组装。鳏夫希乌斯喜出望外,认为那是他亡妻阴魂来取走原本属于她东西。拉萨罗·阿庞特上校还为此奚落过他。然而有天晚上,为解释家具为何神秘失踪,上校突发奇想举行场招魂弥撒。约兰达·德希乌斯阴魂用她笔迹证实,是她取走以往幸福生活中物件,去装饰死后阴宅。别墅开始破败。门前新婚夫妇轿车渐渐散架,最后只剩被风吹雨淋残破车身。许多年没有听到过轿车主人消息。预审报告上有他段声明,但是简短而程式化,像是为履行手续而在最后刻被人说服写下。只尝试着跟他接触过次,那是在二十三年之后。他带着敌意接待,拒绝向提供任何信息来澄清他在这场悲剧中扮演角色。说实话,就连他家人解得也不比们多,他们不明白巴亚尔多·圣罗曼跑到这个边远小镇做什,除跟位素未谋面姑娘结婚,看不出有其他理由。
关于安赫拉·维卡里奥,却能不时地听到些消息,因此她形象在头脑中被理想化。修女妹妹有段时间在上瓜希拉传教,想劝说最后几个偶像崇拜者皈依天主教。她常有机会住在那儿和安赫拉·维卡里奥闲谈,安赫拉母亲总想让女儿在这座饱受加勒比海盐分烘烤荒村里却余生。“你表妹问候你呢。”妹妹常常告诉。最初那几年,玛戈特也去拜访过几次,她告诉,维卡里奥家购置栋结实房子,有座宽敞后院,时有海风吹过。唯个缺点就是在涨潮夜晚,海水会从厕所倒溢进来,天亮时鱼儿常在卧室里活蹦乱跳。那段时间见过安赫拉·维卡里奥人都说,她总是专注地伏在绣花机前劳作,技艺越发精湛,而且在忙碌中已经淡忘过去事情。
多年以后,为认识自己,过段漂泊不定生活,在瓜希拉带乡间售卖百科全书和医学书籍。偶然来到那个沉闷印第安村落。村子里有栋房子朝向大海,窗边个女人正在机器上绣花。那是天中最热时候,她穿着半身丧服,戴着铜丝眼镜,淡黄色头发已有些花白,头顶上挂着只鸟笼,金丝雀在笼子里唧啾个不停。见到她坐在窗前这幅田园诗般景象,真不愿相信她就是认识那个女人,因为不愿承认生活最后会沦落得与拙劣文学作品如此相像。但那分明是她,那场悲剧发生二十三年后安赫拉·维卡里奥。
她像往常那样,把当作远房表兄迎进门来,很有见地地回答问题,而且不乏幽默。她是那样成熟聪慧,真难以相信她就是当年安赫拉。最让吃惊是她最终对自己生活理解。几分钟过后,觉得她并不像初见时那样苍老,反倒和记忆中样年轻,但与那个二十岁时被迫毫无感情地嫁人少女全无相似之处。她母亲已经年迈,接待时仿佛是个惹人嫌恶幽灵。她拒绝谈论过去,因此只能用她与母亲交谈中只言片语以及残存记忆补全这篇报道。她竭力想把安赫拉·维卡里奥变成活死人,但是女儿没有让她如愿以偿,因为她从不把自己不幸当作秘密。恰恰相反,如果有人愿意解,她可以毫不避讳地将全部细节娓娓道来,只有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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