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浦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后，绕到
工厂后面。那里放置着废弃材料和损坏
机器。以前每年分几次雇人处理，现在不景气，没有闲钱管这些，金属垃圾堆成山越来越高。
安浦在昏暗中凝神寻找想
中川点点头，依然面无表情。“可那家伙还在，没办法。如果那家伙也像阿安
样被人刺伤手就好。不，也就是在这儿说说，你就当没听见。”中川环顾四周，手指放到唇边。
出小酒馆，和中川告别后，安浦也知道该直接回家，但他不想那样，便溜达着向相反方向走去。
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福田工厂附近。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什
目，或许是脚自然地向习惯道路移动。
早就闻腻汽油味如今却备感亲切。他想，要不要再求次社长？如果说什打杂活儿都可以干，社长会不会网开面？
但他马上摇摇头。不可能这顺利，上次那恳求，最终还是被冷冰冰地轰走。
“工作是有，但有个干活就足够。”
“个人？那个年轻家伙？”
“嗯。”中川喝干酒，又倒杯。
没看清楚那人脸，只记得个子很高，也看见他干活，就算在安浦看来，那也是级品。当时他就想，雇这个人，社长当然不会搭理自己。
“福田工厂里机器全都会用，焊接也不错，加工水平相当高。这样来，那个抠门社长肯定会选他。听说是从关西跑过来，真是个多余丧门星。”中川哼声。
到能领养老金那天吧。”
“这样好吗？”
“不好，但也没办法。什地方肯雇
这样老家伙？”
“社长也太过分，把们这些做多年人说辞就辞。最后留下只有前村。”
“他也不好说。”中川拿起新端来酒壶，先给安浦斟满，又给自己倒上，掰开次性筷子夹块豆腐。
已没有理由再站在这儿。他刚想回家，突然注意到工厂门口缝隙里透出丝亮光。
把们都开除，难道那个人在加班？
安浦走近工厂。大门开着点，听不到大型机械运转声音。他又把门推开几厘米，偷偷往里看。对面有个高大背影，正在用微型磨床削什东西，削几下就查看下，像在加工特别小东西。安浦看不清楚。
这个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人反正是在加班，在挣加班费。
如果他也被人刺伤手就好——中川话又浮现在脑中。
“要是那家伙不来就好。”
“和前村是这样，”中川取出香烟，“包括阿安你，或许也会有解决办法。”
“哦？”
“很多时候光靠和前村干不完。就算你手指不比以前，只要还能凑合着动就行。”
“能动，你看。”安浦用右手拿起筷子，夹住剩下咸菜。
“不好说……难道连前村都要辞退？”
“昨天前村给打电话，说已由月工资变成小时工资，工作时间下子缩短到两个小时。他发牢骚说连房租都交不起。”
“这样能维持下去吗？工作少到这种程度？”
“应该有活干，那些气枪订货没有减少。前几天路过工厂，看他们在往里面搬钢材，估计又有新工作。”
“太奇怪，那为什要裁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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