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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百年孤独 > 第二章

第二章(9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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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兰塔托付给位自愿给孩子喂奶妇女,就沿着看不见小道去追乌苏拉。奥雷良诺也跟去。黎明时候,几个语言不通土著渔民打着手势告诉他们,没有人从那里经过。他们徒劳地找寻三天,回到村子里。

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垂头丧气地过几个星期。他象慈母般地照料着阿玛兰塔,为她浴洗更衣,日四次送她去喂奶,晚上还为她唱乌苏拉也从未唱过歌。有次,庇拉·特内拉自告奋勇在乌苏拉回来之前帮助料理家务。奥雷良诺凭他神秘直觉早已感知那些不幸事件。他见庇拉进来,只觉得头脑里闪过道亮光,于是他明白,他哥哥出逃和随之而来母亲失踪,都是这女人用某种难以理解方式手酿成。他怀着默默、但毫不容情敌意瞪着那女人,使她再也没有踏进他家大门。

时光流逝使切又恢复常态。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父子不知从何时起又回到试验室里,他们摇曳粉末,加热试管,从粪床上取下躺几个月物质,又次耐心地操作起来。连睡在藤摇篮里阿玛兰塔,也好奇地望着父亲和哥哥在水银蒸气缭绕小屋里专心致志地工作。乌苏拉出走后几个月,有次试验室里发生几桩怪事。只放在柜子上久已被人遗忘试管,突然变得重得无法搬动。工作台上锅水,不经加热就沸腾起来,半小时后蒸发得干二净。父子俩看着这些现象又惊又喜。他们不能解释这些现象,于是把这说成是新物质出现预兆。天,阿玛兰塔小摇篮竟不胫而走,在房间里兜圈。奥雷良诺大吃惊,赶紧过去抓住。但是,父亲却点不惊慌,他把摇篮放回原处,把它缚在桌子脚上,心想,盼望已久事即将来临。这时,奥雷良诺听到他说:

“你不害怕上帝,也得害怕金属呀!”

突然,失踪近五个月乌苏拉回来。她兴高采烈,青春焕发,穿着村子里从未见过款式新颖衣服回到家中。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对此喜不自禁。“果真如此!”他喊道,“早就知道会发生。”他真料到,因为在闭门不出漫长日子里,他面操作,面在心中祈求着,希望即将出现奇迹不是发现点金石,不是发现吹口就能使金属变活灵气,也不是发现使家中铰链门锁变黄金神力,而是现在已经发生事情:乌苏拉回家。然而,乌苏拉却没有分享他喜悦。她同他接个平常吻,仿佛他们只分别个小时似。她对他说:

“你到门外去看看。”

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走到街上,看到大群人,他过好大会儿才从惊讶中恢复过来。这些不是吉卜赛人,是和他们样头发平直、肤色棕褐男男女女,跟他们讲同样语言,感受同样痛痒。他们带来载着食物骡子和装满供出售家具、日用器具、烟卷和轻便瓦器牛车,但他们没有生活中常见小贩们噱头。他们都来自沼泽地边,离村子两天路程。那里村镇每月都收到邮件,那里看得到造福于人类机器。原来,乌苏拉没有追上那批吉卜赛人,但却找到她丈夫在失败远征中没有找到那条通向伟大发明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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