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审问还在进行,这边霍塞·阿卡迪奥拨开人群,移步来到吉卜赛女郎所在第排,在她后面站定。他挨着她背后。姑娘想让开,但霍塞·阿卡迪奥却更加用力地紧贴在她背脊上。于是她觉察,但动也不动地依偎着他,又惊又怕地打着哆嗦,因为她无法相信如此明白事实。最后,她脸上带着颤抖微笑回头看他眼。这时,两个吉卜赛人把人蛇塞进笼子,把笼子搬进帐篷。主持这个节目吉卜赛人又宣布说: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们要请诸位看个女人可怕节目,因为她偷看不该看东西受到惩罚,每天晚上这个时候要砍次头,直要砍百五十年。”
霍塞·阿卡迪奥和那个姑娘没有观看斩首场面。他们走进姑娘帐篷,面脱衣服面迫不及待地亲吻起来。这是只瘦弱小青蛙,两条瘦腿还不及霍塞·阿卡迪奥胳膊粗,但她热情却补偿体态单薄。然而,霍塞·阿卡迪奥无法承她情,因为他俩是在顶公用帐篷中,吉卜赛人进进出出在搬着马戏道具,干着他们事情,有时还在床边呆上会玩玩骰子游戏。悬挂在中间撑柱上灯火照亮着整个帐篷。在他们俩抚爱亲热间歇,霍塞·阿卡迪奥躺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姑娘就在他旁边。不会儿,进来个体态丰盈吉卜赛女人。个男人陪着她,那人既不参加演出,也不是本村人。那女人也不招呼声,就盯着霍塞·阿卡迪奥看,她不胜羡慕地看着这头憩息着绝妙公兽。
“小伙子,”她叫起来,“愿主保佑你健壮!”
霍塞·阿卡迪奥女伴要求他们让他俩安静些,于是,那对男女就在离床很近地上躺下。别人热恋激发霍塞·阿卡迪奥欲·火。姑娘眼眶里噙着泪水,周身发出忧伤叹息和种模糊泥浆味。但她以惊人坚强和勇气忍受这次打击。此刻,霍塞·阿卡迪奥只觉得飘飘然进仙境,在那里,他心融入股柔情*荡之泉,泉水涌进姑娘耳朵,又从她口中流出,变成她语言。那天是星期四。星期六晚上,霍塞·阿卡迪奥用红布把头裹,跟着这批吉卜赛人走。
乌苏拉发现儿子失踪,就在村子里到处寻找。吉卜赛人遗弃营地里只剩下堆堆垃圾,混杂在从熄火炉子里倒出来还在冒烟灰烬之中。有人在那里来回走动,在垃圾堆里捡玻璃珠。那人告诉乌苏拉说,前天晚上看到她儿子混在群喜剧演员中,推着辆载人蛇小车走。乌苏拉回家告诉丈夫:“他去当吉卜赛人啦!”丈夫对儿子失踪毫无惊奇表示。
“但愿这是真,”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边说,边在碾石臼,石臼里东西被碾碎又烧结成块,反复过千次。“这样他才能学会做个男子汉。”
乌苏拉出门打听吉卜赛人去向,路走路问,总以为还赶得上他们。她愈走愈远,到发觉走得太远时,已经不想往回走。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直到晚上八点钟才发现妻子失踪。他把捣碎物质放在粪床上加热,想去看看小阿玛兰塔怎会哭哑嗓门,这才发现乌苏拉不见。几小时以后,他召集批男人,打点整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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