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他停会儿就又埋头干活儿,象没事似用镇静而坚定声音说道:
“认,生下来就用名字。”
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终于达到目,他把钟表上机械和个发条跳舞女郎连接在起,那玩具按着自己发出乐声节拍不停地跳三天。这新发现比以往那些荒唐尝试更加使他激动。他不再吃饭,也不再睡觉,没有乌苏拉看管和照料,他听任想象把自己带进种永久梦呓状态,从此再也没有复原。他晚上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自言自语,探求如何把钟摆原理应用到牛车上、应用到犁铧上、应用到切有用会动东西上。失眠把他拖垮。天清晨,卧室里进来位白发苍苍、动作颤巍巍老人,他竟没认出来。那是普罗登肖·阿基拉尔。后来,终于想起来,对于死人也会衰老,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感到十分惊奇,他突然产生种怀旧之情。“普罗登肖!”他惊叫起来,“你怎老远到这儿来!”屈死多年以后,普罗登肖迫切需要伴侣,对生者强烈眷念和对阴间另种死亡临近恐惧感,最终使他对最大冤家也产生感情。他找很久,他向里奥阿查死者们打听过,向来自乌帕尔山谷和沼泽地死者们打听过,都毫无结果,因为马贡多对于墨尔基阿德斯之前死者来说,是个陌生村镇。墨尔基阿德斯死后,在阴曹地府杂乱无章地图上画上个小黑点。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和普罗登肖·阿基拉尔直谈到天亮。几小时后,他毫无倦意地走进奥雷良诺工作间问道:“今天是星期几啊?”奥雷良诺回答说是星期二。“也这想,”他说,“可是,会儿又觉得还是星期,和昨天样。你瞧这天、这墙壁,瞧那海棠花。今天还是星期。”奥雷良诺对他胡言乱语已经习以为常,所以没理茬儿。第二天星期三,他又到工作间来。“这简直是场灾难,”他说,“瞧瞧这空气,听这太阳嗡嗡声,和昨天、前天个样,今天也是星期。”这天晚上,皮埃特罗·克雷斯庇见他在走廊里哭,那是种老年人不讨人喜欢哭泣。他哭普罗登肖·阿基拉尔,哭墨尔基阿德斯,哭雷蓓卡双亲,哭自己爸爸妈妈,哭所有想得起来、现在孤孤单单地在阴间里人。皮埃特罗·克雷斯庇送给他只用两脚走钢丝发条狗熊,也没有使他宽心。于是又问他,几天前说过准备造架钟摆机器使人飞起来计划进行得怎样。他回答说,那是不可能,因为钟摆能把任何东西举到空中,就是不能把自己举起来。星期四他又出现在工作间里,带着副痛苦样子,象是遭灾似。“管时间机器出毛病。”他几乎要哭出来,“乌苏拉和阿玛兰塔还在老远地方。”奥雷良诺象骂小孩似训他通,他顺从地听着。他连续六个小时察看着各种东西,试图在东西表面看出有什与前天不同地方,心想发现东西上有什变化以证明时光流逝。晚上整夜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呼唤着普罗登肖·阿基拉尔,呼唤着墨尔基阿德斯,呼唤着所有死人,让他们来为他分忧。但是谁也没有来。星期五,他起得比谁都早,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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