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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百年孤独 > 第四章

第四章(5 / 11)

睡觉。”他说。

他衣服上满是污泥和呕吐物。庇拉·特内拉只和她两个年幼儿子住在起。她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就把他带到床上,放下蚊帐。这样,她两个儿子即使醒来也看不见她。她等过留在村里男人,等过离村远去男人,等过无数被纸牌搞迷糊又在回家路上迷男人。她等呀等,等得都厌烦,等得皮肤起皱纹,乳··房干瘪,连狂乱心火也熄灭。她在夜暗中摸到奥雷良诺,把手按在他肚子上,用母亲般温存亲吻着他脖子,口中还喃喃地说着:“可怜孩子。”奥雷良诺哆嗦下。他不慌不忙、毫无阻拦地越过痛苦悬崖,他看到雷梅苔丝变成片无际泥淖,闻到幼兽气味和新烫衣服芳香。当他从泥淖中脱身时,他哭。开始是不由自主断断续续抽泣,后来变成道失去控制泉流。他感到内心里种麻木和痛苦东西爆裂。庇拉·特内拉用指尖搔着奥雷良诺头,在旁等待着,直到他说出那使他活不下去隐衷。庇拉·特内拉才问他:“她是谁呢?”奥雷良诺告诉她。她放声大笑,那笑声以前能哄走鸽子,现在却连她孩子们也惊不醒。她嘲笑他说:“到头来你还得养她呢!”但在嘲笑后面,他遇到是同情。他从房间里走出来时,不但浑身感到轻松,而且也卸去几个月来压在他内心痛苦重负,因为庇拉·特内拉口答应帮助他。

去跟小姑娘说,”她说,“你看着吧,把她放在盘子里给你端来。”

她说到做到,但时机很不凑巧,因为家里已失去昔日安宁。雷蓓卡说胡话时大叫大嚷,再也包不住她心中秘密。阿玛兰塔发现雷蓓卡痴情后,突然发起高烧来。原来她心也因单恋而被刺痛,她常常把自己锁在浴室里,写着封封热情洋溢情书,以解脱那毫无希望痴情给她带来苦痛,但她只是满足于把封封情书藏在箱底。乌苏拉实在无法理解这两个病人。她长时间地转弯抹角地试探,也没有套出阿玛兰塔萎靡不振原因。最后,她突然心血来潮打开阿玛兰塔箱子锁,找到用玫瑰色丝带系着信,信内装着新鲜百合花瓣,信上泪迹未干,封封都是写给皮埃特罗·克雷斯庇,却从未寄出过。狂怒使乌苏拉伤心落泪,她诅咒使她想起买钢琴时机,她禁止姑娘们绣任何东西,宣布举办没有死人丧事,直到她两个女儿打消念头为止。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出来讲话也无济于事。他已经改变对皮埃特罗·克雷斯庇初次印象,对他掌握音乐机器才能表示钦佩。在这种情况下,当庇拉·特内拉来告诉奥雷良诺,雷梅苔丝决定嫁给他时,奥雷良诺知道这消息只会使他父母痛苦。但他没对现实让步。他郑重其事地把父母请到客厅,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和乌苏拉冷静地听完儿子话。可是,当他说出女方名字时,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气得脸都红。“爱情简直成瘟疫。”他扯着嗓门说:“这里有是漂亮体面姑娘,可你偏要想跟冤家女儿成亲。”但乌苏拉却同意他选择。她说她喜欢莫科特家七姐妹,还说她们漂亮、勤劳,端庄,说她们很有教养,还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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