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霍塞·阿卡迪奥,这不是从大伯名,而是从祖父名。”
在他被带往行刑墙跟前时,尼卡诺尔神父想为他做临终祈祷。“没有什可忏悔,”阿卡迪奥说。他喝杯很浓咖啡,然后便听候行刑队命令。行刑队队长是位从事即速枪决老手,他名叫罗克·卡尼塞洛[5]上尉决非仅仅出于偶然。在去公墓路上,毛毛细雨下个不停。阿卡迪奥注意到地平线上正透出个阳光灿烂星期三。他眷恋随着雾气慢慢消散,留下是极度好奇。直到命令他背对墙根站定时,阿卡迪奥才瞧见雷蓓卡。她头湿发,穿着玫瑰色衣服,正在打开屋子门窗。雷蓓卡好不容易才认出他,实际上她也只是偶尔向大墙望眼才发现他。她惊呆,几乎没能作出反应,向他挥手告别。阿卡迪奥挥手作回答。这时枪口被熏黑步枪已对准他,阿卡迪奥字句听到墨尔基阿德斯抑扬顿挫地诵读训谕,似乎听到课堂里当时还是处女圣塔索菲娅·德·拉·佩达渐去渐远脚步声,并在鼻子上体验到同雷梅苔丝尸体鼻孔里引起他注意同样冰凉坚硬感觉。“啊,糟糕!”他想起来,“忘说,要是生女,就给她取名雷梅苔丝。”于是,撕心裂胆地全身震,他重又感觉到折磨他生那种恐惧。上尉下令开枪,阿卡迪奥几乎来不及挺起胸膛抬起头,就不知道从什地方涌出股热乎乎液体,烧灼着他大腿。
[5]罗克·卡尼塞洛:意即铁石心肠刽子手。
“你们这批王八蛋!”他喊道,“自由党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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