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死亡将使他无法知道那多半途而废事情结局,心中不由得火烧火燎似难受。门开,看守端杯咖啡进来。第二天同时间,他腋下还是火辣辣地疼痛,发生事跟昨天完全样。星期四,他和看守他卫兵们起吃奶制甜食,他换身干净衣服,那衣服绷在身上显得小,还穿那双漆皮靴子。但是,到星期五,仍然没有来枪毙他。
事实上,他们不敢执行枪决。居民们反抗情绪使军人们不得不考虑,枪毙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不仅在马贡多,而且在整个沼泽地将会产生多严重政治后果。因此他们去向省府当权者请示。星期六晚上在等候答复时候,罗克·卡尼塞洛上尉和其他几个军官到卡塔里诺酒店去。只有个女人——而且还是受威逼,才敢把上尉领进房去。“她们都不愿跟个死到临头男人睡觉。”那女人坦率地对他说:“谁也说不清是怎回事,但大家都在说,枪毙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军官和行刑队所有士兵,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将个个地迟早会被杀掉。”罗克·卡尼塞洛上尉跟其他军官谈论起此事,那些军官又跟他们上司去议论开。到星期天,尽管谁也没有说穿,也没有任何军事行动打破这些天里紧张平静,全镇人都知道,所有军官都准备好各种各样借口来逃避担任行刑队差使。星期,邮局里传来正式命令:枪决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执行。晚上,军官们把写有他们姓名七张纸条放进顶帽子里,罗克·卡尼塞洛上尉多舛命运就由那张中彩纸条指明。“人背运,是没有生路。”他说,语气中带着深深苦涩。“真他妈生得晦气,死得窝囊!”清晨五点钟,他用抽签办法选定行刑队,让他们集合在院子里。然后他叫醒犯人,语双关地说:
“咱们走吧,布恩地亚,”他说。“们时辰到。”
“原来这就是预兆,”上校答道。“怪不得正做着梦,梦见胳肢窝里生疖子破。”
自从得知奥雷良诺将被枪决后,雷蓓卡天天早晨三点钟就起身。她摸黑呆在房里,透过半开窗户盯着墓地围墙,这时她身下床由于霍塞·阿卡迪奥鼾声而微微抖动。她象从前等候皮埃特罗·克雷斯庇来信那样,不露声色地、执拗地等整整个星期。“不会在那儿枪毙他。”霍塞·阿卡迪奥对她说好几次:“他们将半夜在院子内枪毙他,就地埋掉,这样谁也不知道行刑队是哪些人。”但雷蓓卡还是在这里候着。“他们这伙就是那样蠢货,他们准会在这里枪毙他。”她总是这样回答。她对这点深信不疑,甚至连如何开门挥手向上校告别方式都预先想好。“那伙人不会把他拉到街上来,”霍塞·阿卡迪奥坚持自己意见,“他们知道,大家什事都干得出来,而他们只是六个战战兢兢士兵。”雷蓓卡对丈夫这种逻辑充耳不闻,继续候在窗边。
“你看着吧,他们就是这样笨蛋!”她说。
星期二早晨五点钟,霍塞·阿卡迪奥喝过咖啡,放出猎狗。这时,只见雷蓓卡关上窗户,抓住床头柱,差点跌倒。“他们把他带来,”她喘口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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