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谁,却都被大肆渲染教皇大赦所吸引、从最偏僻海岸不约而同来到马贡多。这些人都骄傲地取奥雷良诺这个名字,用他们各自母亲姓作姓。他们在家逗留三天中,折腾得象发生战争似,乌苏拉很高兴,菲南达却恼怒万分。阿玛兰塔在旧纸堆里翻出那本账册,乌苏拉曾在上面记下他们所有十七个人名字、出生和洗礼日期。于是阿玛兰塔在每个名字前面空白处添上他们现在住址。这张名单可以概述二十年战争风云,人们借助它可以重温上校夜间行军线路,从那天凌晨他领着二十条汉子离开马贡多去进行场幻想式起义直到最后次他被裹在条结着硬血块毯子里回到镇里。奥雷良诺第二当然不会放过款待堂兄弟们[4]机会,他举行热浪喧天香槟酒加手风琴欢庆集会,作为对被教皇大赦煞风景狂欢节次补偿。他们为追赶头公牛,想用毯子把它包住而踏平玫瑰园,他们用枪射杀母鸡,硬要阿玛兰塔跳皮埃特罗·克雷斯庇那些忧郁华尔兹舞,还叫俏姑娘雷梅苦丝穿男人裤子去爬涂油竹竿,他们在餐厅里放出头涂满油脂猪,结果撞倒菲南达。对于那些损失,没有谁感到可惜,因为洋溢着青春活力地震撼动着全家。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起初接待他十七个儿子时心中还有些疑虑,甚至还怀疑其中有几个是否真是他生,后来却被他们狂欢逗乐,结果,在他们离去前还送给每人条小金鱼。即使那位孤僻不合群霍塞·阿卡迪奥第二,天下午也为十七位奥雷良诺们举行场斗鸡赛,但结局却几乎酿成场灾难,因为有几位奥雷良诺对斗鸡十分内行,竟眼看穿安东尼奥·伊萨贝尔神父鬼把戏。奥雷良诺第二看到跟这群放荡不羁亲戚们举行欢闹集会无限前景,决定叫他们都留下来跟他起干活。但只有奥雷良诺·特里斯特个人接受邀请。他是个高大黑白混血儿,有着祖父那种探索者往无前气质,早已在大半个世界里碰过运气。对他说来,呆在哪儿都样。其他人,虽然都是单身汉,却认为自己命运已定,他们都是熟练手工匠,家里主心骨,平平和和人。圣灰节星期三,在他们重新散布到海岸各处去之前,阿玛兰塔叫他们穿上节日盛装,陪他们上教堂去。他们与其说虔诚,还不如说觉得好玩,让人领到圣灰授领处,那儿,安东尼奥·伊萨贝尔神父给他们在额上用灰画上十字。回到家里,那个最小奥雷良诺想把额上灰擦掉,这时却发现那灰痕竟洗不掉。他哥哥们也样。他们用水和肥皂,用泥土和丝瓜筋,最后还用上浮石和碱水来擦洗,结果额上十字怎也去不掉。而阿玛兰塔和其他去望弥撒人,却毫不费力地就洗掉。“这样更好,”乌苏拉送别他们时这样说,“从今以后谁也甭想冒充得你们。”他们由乐队开路,成群结队地在爆竹声中离去,留给众邻们印象是布恩地亚家族种子将繁衍不息,绵延很多个世纪。奥雷良诺·特里斯特,额上留着灰十字,在市郊开片制冰厂。这是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在被发明欲搞得神志不清时所直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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