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因此不久以后,霍塞·阿卡迪奥毁掉他对母亲所作诺言,允许他可以随意出入家门。
“没有什事需要上街。”奥雷良诺回答说。
他仍然足不出户,心埋头于羊皮书中。他慢慢地把羊皮书译出来。但对译文含义却无法解说。霍塞·阿卡迪奥把火腿片送到他房里,还给他送去糖渍花,尝口嘴里就留下春天清香。有两次还给他送去杯好酒。霍塞·阿卡迪奥对羊皮书不感兴趣,甚至觉得那只是种隐秘消遣而已,但这位孤寂亲戚罕见博识,以及他无法解释对世事解,引起霍塞·阿卡迪奥注意。他知道,奥雷良诺看得懂英文,曾经象看小说样从第页看到最后页,读完六卷羊皮纸百科全书。奥雷良诺谈起罗马来就好象他在那里住过好多年似。起先,霍塞·阿卡迪奥还以为那是因为他读过百科全书,过不久才发觉,他对于百科以外知识,如东西价格也都知道。当问他怎知道这些事时候,他唯答复是:“切都是可知。”在奥雷良诺目光中,从近处看霍塞·阿卡迪奥和他在家里荡来荡去时给人看到形象截然不同。这使奥雷良诺感到惊奇。原来他也会笑,有时也会怀念这个家族过去,也会为墨尔基阿德斯房间破败担心。当然,这两个同血统孤独者彼此接近根本谈不上是友谊,但却能使两人更好地忍受那种既使他们隔离又使他们联结、看不见摸不着孤独。霍塞·阿卡迪奥碰到恼人家务问题可以去求奥雷良诺帮忙,奥雷良诺则可以在长廊上读书,可以看阿玛兰塔·乌苏拉从不脱期来信,还可以使用浴室,当初霍塞·阿卡迪奥回来以后,曾禁止他使用。
个炎热早晨,两人被阵急剧敲门声惊醒。来人是个肤色黝黑老人,双绿色大眼睛使他脸闪烁出种幽灵般光芒,额头上画着个圣灰十字。他身上衣服碎成条条,鞋也破,肩上背包是他唯行李,副叫化子模样,但他高雅举止与他外表却成鲜明对照。只要看他眼,哪怕是在半暗客厅里,也能看出使他活着秘密力量,并不是求生本能,而是长期恐惧。他就是奥雷良诺·阿马多,奥雷良诺·布恩地亚十七个儿子中唯幸存者,他在长期惊魂不定逃亡生涯中寻求着安宁。他说明自己身份后请求收留他住在家里。他在作为被社会抛弃人时度过那些晚上,曾经想到过这里是他生命中最后个安全处所。可是,霍塞·阿卡迪奥和奥雷良诺都想不起他来,还以为他是流浪汉,推推搡搡把他赶到街上。于是,他俩在大门边看到早在奥雷良诺懂事之前就开场出戏剧最后幕。两名追捕奥雷良诺·阿马多好多年,象狗样尾随他走遍半个世界警探,从对面人行道上扁桃树后面钻出来,用毛瑟枪朝奥雷良诺·阿马多打两枪,不偏不倚打穿那个圣灰十字。
事实上自从把孩子们赶出家门起,霍塞·阿卡迪奥直在等待艘在圣诞节前去那不勒斯远洋轮船消息。他已经告诉奥雷良诺,甚至计划过为奥雷良诺开爿商铺,让他维持生活,因为菲南达死后,再没有人给他们送装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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