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瓦罗天下午来到加泰罗尼亚学者书店,大声嚷嚷着他最新发现:家动物妓·院,名字叫金童乐园,那是间宽畅露天大厅。那里至少有二百只石鸻在自由自在地散步,它们定时鸣叫,吵声震天。在铁丝网围着舞厅里,在巨大亚马逊茶花之间有彩色草鹭,有肥得象猪似鳄鱼,有带十二个角质环响尾蛇,还有只乌龟潜在个小小人工海中。有只驯顺、平时只跟同性来往白公狗,但它提供配种服务,以便让人给它吃。空气中有种天真无邪气氛,仿佛这是刚刚创造出来似。在殷红花瓣和过时唱片之间毫无希望地等待着顾客俏丽混血女郎们,熟谙在人间天堂中被人遗忘爱情职业。那天晚上当这批年轻人第次光顾那座培育幻想温室时,坐在藤摇椅里看门衣着华美、沉默寡言老太太,在五个年轻人中发现个骨瘦如柴、长着对鞑靼人高颧骨人,他神情忧郁,孤独之患使他带上起自天地之初而永不消失印记,这时,老太太感到时光又退回到当初源头。
“唉!”她叹息说,“奥雷良诺!”
她又次看到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就象早在战争之前,在他荣誉扫地、失望遁世以前很久天早晨,她在灯光下见到他时样。那个遥远早晨,他来到她卧室发布他平生第道命令:命令她给他爱情。她就是庇拉·特内拉。几年前,在她满百四十五周岁时候,她抛弃计算年龄恶习,并继续在静止、脱离回忆时间之中,在完全揭示、确定未来之中生活着,超脱被纸牌骗人窥伺和卜算扰乱流年。
自那晚以后,奥雷良诺处在这位他还不知道高祖母慈爱和同情谅解庇佑之下。她坐在藤摇椅上给他回忆过去,给他讲述家族兴衰荣辱和马贡多昔日盛况,与此同时,阿尔瓦罗用格格笑声逗吓鳄鱼,阿尔丰索编个可怕故事,说上星期有四位顾客因行为不端被石鸻用喙啄出眼珠,加布列尔呆在个心事重重混血女郎房间里,她接客不收钱,只要求别人代她给关押在奥里诺科河彼岸犯走私罪情人写信。边防警察让那个走私犯吃泻药,还叫他坐在小便盆上,结果他拉出满满盆夹着金刚钻粪便。这家真正妓·院和那位慈母般鸨婆,正是奥雷良诺在长期禁居生活中梦见过世界。在这里他感到舒适,感到近乎完美陪伴,所以,那天下午阿玛兰塔·乌苏拉打破他幻想后,他没有想到别处去寻觅安抚。他来到这里,本想把心中话全部倾吐出来,让人家把压抑在他心头郁结解开,结果扑倒在庇拉·特内拉怀里号啕痛哭起来。她用手指尖抚摸着他脑袋,任他尽情哭完。不需要他表白说自己是为爱情而悲恸,她下子就知道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眼泪。
“好吧,小宝贝!”她安慰他说,“现在告诉,她是谁呢?”
奥雷良诺说出名字之后,庇拉·特内拉发出阵深沉长笑。过去朗朗笑声,现在竟变成种鸽子叫似咕咕声。没有个姓布恩地亚人内心秘密,是她不可知晓,因为个世纪来纸牌算命和她经验告诉她,这个家族历史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