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甚至相信,“果品公司压根儿就没有存在过”,因为不管怎说,这是写进法律文件和小学教科书说法。因此,种建立在无人相信事实基础上同谋关系,把奥雷良诺同加布列尔联结在起,这种关系也影响到他们生活,使他们俩在个只剩下怀念、行将就木世界回光返照之中随波逐流。到晚上,加布列尔就随处过夜。有好几次奥雷良诺把他安顿在银匠工作室里,但是通宵达旦地在卧室里来回折腾亡灵吵得他彻夜不眠。后来,奥雷良诺把他托咐给尼格鲁曼塔。在她那间人流不断小房间有空时候,尼格鲁曼塔便带他去那里过夜,然后用竖道道把账记在门背后给奥雷良诺记账余下来为数不多空间里。
虽然这伙年轻人生活杂乱无章,但是在加泰罗尼亚学者指点下,他们想干点不朽事业。加泰罗尼亚学者凭着他以前当过古典文学教师经验和他珍贵藏书,使他们具备在个没有个人有兴趣和有可能受到小学以上文化教育镇子里通宵探索第三十七种戏剧情景条件。奥雷良诺为发现友谊而神迷心醉,为菲南达出于吝啬而禁止他接触这个世界魅力而惊愕不已。正当密码书写韵文开始向他预言家族命运时刻,他丢开羊皮书。后来他发现,他有足够时间而不需断绝与妓·院来往,这发现鼓舞着他重新回到墨尔基阿德斯房间里,下定决心在研究出最后几句密码之前决不松劲。那些日子正是加斯东开始等候飞机时候,阿玛兰塔·乌苏拉觉得非常寂寞,天早晨她突然出现在墨尔基阿德斯房间里。
“喂,野人,”她对奥雷良诺说,“你又回山洞啦?”
她穿着新设计服装,戴着她制作鲱鱼椎骨项链,那副模样简直叫人招架不住。她放掉那根丝带,不再怀疑丈夫忠诚,自从她回家以来第次似乎有空闲时间。奥雷良诺不用见到她就知道她来到自己身边。她把胳膊肘撑在他工作台上,离他那近又那毫不介意,奥雷良诺突然觉得自己骨头在隐隐作响,而她却对羊皮书感到兴趣。为控制自己慌乱情绪,他急忙逮住正要逃走声音和离他而去生命,逮住正在变成石化章鱼记忆,跟她谈论梵文宗教用途,谈论象对着光看纸背面书写东西那样,透过时间预见未来科学可能性,谈用密码书写预言以免不攻自破必要性,还谈到诺斯特拉达姆斯《百年预言》和圣米朗所预言坎塔布里亚城毁灭。讲着讲着,突然有生以来直沉睡在他内心冲动驱使奥雷良诺把自己手放到她手上,他以为这最后决心会使他摆脱窘境。然而,她却象童年时多次做过那样,以种亲热而无邪动作,把抓住他食指,在他继续回答她发问时,直没有松手。就这样,他们俩由只冰冷、不传递任何东西食指联结在起,直到她从短暂梦境中醒来,在自己脑门上拍掌喊道:“蚂蚁!”这时,她忘掉手稿,迈着舞步走到门边,从门口用指尖向奥雷良诺送个飞吻。她父亲送她去布鲁塞尔那个下午,她也是用同样飞吻向父亲告别。
“以后再给讲吧,”她说,“忘今天是往蚂蚁洞里洒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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