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说:“他们现在在地铁里吸烟。你注意到吗?”
“注意到。”
“过去从没有过。以前就算有人拿斧子砍死父母,他也不敢在地铁里点烟。现在,咱们中产阶级也在地铁里点烟,然后喷云吐雾。就是最近几个月事情。你知道是怎开始吗?”
“怎开始?”
“记得年前吗?个家伙在PATH线地铁里抽烟,那儿个警察让他把烟熄掉,那家伙拔枪就把他打死?记得吗?”
“听着,别跟说这些,”他说,“以前跟搭档很久个家伙,他叫拉里·海恩斯,也许你认识他——”
不认识。—棒槌学堂·E书小组—
“——他人很好,能把命交到他手上。妈,确实曾经把命交到他手上。他黑得像煤炭样,无论警局内外,都没碰到过比他更好人。但这跟说毫不相干。”他用手背抹抹嘴,“瞧,”他说,“你乘过地铁吗?”
“迫不得已时候。”
“嗯,妈,如果有其他选择话,谁都不会乘地铁。地铁是整个城市缩影,设备动不动就坏,车厢里到处都是肮脏喷漆,股尿骚味。警察对那儿犯罪无能为力,但要说是,妈,上地铁四处看,你知道到哪里吗?到他妈国外。”
跟银河旅馆些指纹相对照,然后就可以结案。”
他把酒喝干:“然后他讨价还价,认个过失杀人罪,最多三年就出来,继续作案,但不想重来次。向上帝发誓再也不想重来次。”
下轮是请。起初他觉得用皮条客钱喝酒有失体面,但正是这些酒似乎又使他忘却这点。他已现醉态,但你得会看才能看得出来。他眼光呆滞,与之相配,举止也显迟钝。他谈话方式是典型醉鬼模式,像是两个醉鬼在礼貌对话,而实际上是在自言自语。
如果跟他喝得样多,是不会注意到这些。但是清醒,酒在他身上起作用,就觉得们之间鸿沟急遽扩大。尽力把话题锁定在金·达基嫩身上,但总是办不到。他想要谈论纽约所有弊端。
“你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吗?”
“记得。”
“就从那儿开始。只要看过那条新闻,不管是谁,警察还是平民,都不会贸然告诉过道对面家伙熄掉他那该死烟。于是,有些人就开始抽烟,无人敢管。然后更多人开始抽烟,连发生入室盗窃这样大案都无需
“什意思?”
“是说他们不是黑人就是西班牙人。或是东方人,们现在又多好些中国移民,还有韩国人。韩国人现在可是杰出市民,在城里开起家家出色蔬菜市场,他们天干二十个小时,把孩子送进大学,但那全是阴谋。”
“什阴谋?”
“噢,妈,听上去很无知、很偏执,但就是忍不住这想。以前这是白人城市,现在总觉得自己是这里最后白人。”
长时间沉默。
他身子前倾,压低嗓音,好像此时酒吧里并非只有们两个顾客似,其实只剩们和酒保。
“告诉你问题出在哪里。是黑鬼。”
没吭声。
“还有拉丁美洲杂种。是黑人跟拉丁美洲人。”
提到警察也有黑人和波多黎各人。他马上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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