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他紧咬牙关,漆黑眼底迸出腥红锐光像是在竭力隐忍着什,沉默瞬后默不作声地在余温残留地方落下个灼热吻。
真他妈是疯。
江南雨夜静得万籁俱寂,除雨水敲打窗沿轻响再无其他。
林锦阳望向窗外寂寥稀疏灯光默默给自己点支烟,微微苦涩烟草味道,干涩唇间却不知为何蓦然泛起栀子甘醇幽微香气,湿润且浓郁,像是烟雨过后栀子花尖清凌滚落露水,就这微凉地落在他唇间。
声极其细微吱呀声,房间门又次轻轻阖上。
时至深夜,烟雨缠绵江南只有淅沥雨声回响在这静谧黑暗里。
林锦阳躺在沙发上抬头望向头顶漆黑片天花板,突然觉得喉咙渴得厉害。
其实他在门打开时候就已经醒。
他有失眠症,自从来到江南,每晚反复浮现梦魇更是让他失眠症恶化不少,点点细微动静都能把他惊醒。
痛。
想到这,他踮着脚尖轻轻地走到对方面前,然后慢慢蹲下,小心翼翼地伸手把那只露在外面手放回被子里。
“林锦阳,你别对这好可以吗。”
不管你是出于什样原因,同情也好可怜也罢,都到此为止好不好。
别让越陷越深。
清甜又纯粹。
陆清竹,你怎会觉得是个好人。
他妈分明就是个心怀不轨禽兽才对。
于是他从沙发上起身,手指微颤,旋即鬼使神差地抬起那只被对方触碰过手。
陆清竹手很细长好看,不是少女柔和线条而是少年秀气。林锦阳动动指尖,缠绕着绷带手背似乎还残留着对方指尖温度,很烫很烫,像是要把他血肉连同骨骼起融化。
似乎有什不知名情愫伴随着那场大火同苏醒在他脑海,心脏跳动,长出藤蔓。
他低下头,漆黑眼底暗流汹涌,满脑子都是掀开校服那瞬间,对方那张干净无辜脸。
被触碰过地方更烫,仿佛血管里流动不是血液,而是熔岩。
这些痛这些苦,来承受就足够,不想你看见这些肮脏东西,所以拜托你,离远点好不好。
不想你成为救英雄,只想你好好活着。
陆清竹轻轻起身离开那个人身旁。
他切动作都是那小心谨慎,动作轻柔生怕把睡着人吵醒。
可他却不知道,就在他起身离开那刻,身后人却悄无声息地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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