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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霍乱时期的爱情 > 第三章(二)

第三章(二)(7 / 19)

,时而看着草险从沼泽地里掠飞而起,时而看着海牛用它那顶大无朋奶头喂自己孩子,同时发出女人哭泣般声音,让船上乘客大吃惊。在同天里,他看见三具尸体漂过,尸体胀得鼓鼓,颜色发绿,上面站着好几只秃里。先漂过是两具男尸,其中具没有脑袋,后来漂过是个年轻很小女孩子尸体,那蛇发女怪似头发,在轮船荡起水波中。他始终没弄明白,也根本没有人知道,那些尸体到底是霍乱还是战争牺牲品。但那催人呕吐恶臭,却和他思念中费尔米纳掺和在起。

历经多时,在他幻觉里,任何事件,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同她有着某种牵连。夜里,当船靠岸之后,大部分乘客都在无可奈何地走来走去时候,他就着餐厅里那盏油灯——唯亮到天明灯——差不多跟背诵似再次阅读那些图文并茂小册子。他反复看过无数遍情节,经他把膳造出来主人公换成现实生活中熟人之后,又产生绝无仅有扭力。他总是把未成眷属有情人角色留给自己和费尔米纳。另外几个夜里,他给她写封又封肝肠寸断信,过后这些撕成碎片信又在奔流不息河水中东飘西散。就这样,捱度着那艰熬时刻。

有时他把自己想象成爱情故事中羞羞答答王子或者雄心勃勃追求者,有时又把自己想象成跟真实命运被遗忘情人,直到吹来第阵晨风时候,他才坐到船栏杆旁边靠背椅上打起肺儿来。

天夜里,他比往常更早地停止看书,心不在焉地朝厕所方向走去。空荡荡餐厅里,道门突然在他走过时候打开只手以游隼般敏捷抓住袖子,把他拉进间舱房锁起来。昏暗中,他依稀感觉到有个年轻女人丝不挂身体,她浑身热汗,喘着粗气,把他仰面推倒在席子上,解开他腰带和扣子,然后张开四肢骑在他身上,以过来人轻松愉快占有他。两人挣扎着掉进味同野虾繁衍沼泽地似无底深渊。事毕,她喘息着在他身上躺会儿,然后消失在黑暗里。

“您走吧,忘它。”她说,“这事儿压根儿就没发生过。”

突袭闪电般迅速和成功,不可能解释为令人恶心突发性疯狂举动,而是从从容容制订计划结果,而且连细节都考虑得很周到。这个叫人心里甜滋滋信念,使阿里萨难舍难弃,在登峰造极快感中,他觉得心里开个窍儿。

这使他自己也无法相信,甚至还拒绝承认,那就是:费尔米纳虚幻爱情,可以用世俗性爱来取代。于是,他千方百计地去辨认那个久经沙场强好他女人,她那豹子般本能,或许能弥补他失恋不幸c他未能如愿以偿,相反他越是寻根问底,就觉得离现实越远。

袭击发生在最末间舱房,这间舱房和倒数第二间是通着,中间只隔道内门,两间舱房实际上变成四个铺位家庭卧房。住在那里是两个年轻女人,还有个年纪已相当大仍然风姿绰约女人,和个只有几个月婴儿。她们是在巴兰科?德洛瓦上船,自从蒙波克斯市因河水变化无常而被从定期航线上排除出去,城里客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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