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他神情,赶快抢在他前面穿过客厅,关上卧室门。然后,请他在张用印花家具布做长沙发上坐下,沙发上有只猫在睡觉。她把那叠影集放到客厅中间桌子上。阿里萨慢条斯理地翻着影集,边在看眼前东西,边主要在思考着下几步行动。他突然抬起视线,看见她两眼已经泪汪汪。他劝她爱怎哭就怎哭吧,不必害臊,因为哭最能减轻痛苦,但又建议她松开乳罩再哭。他忙不迭地去帮她,因为乳罩是用条长长十字带缝制,紧紧地捆在背上。
他还没来得及帮她解完带子,乳罩就由于内部压力而自行松开,高耸如山奶头自由自在地呼出口气。
就是在最顺手场合也从来没有消除初次恐惧心理阿里萨大着胆子用手指轻轻地摩掌她脖子,她发出声惯受溺爱小姑娘呻吟,扭下身子,但没有停止哭泣。他在她脖子上轻轻地亲下,但不等他亲第二日她就把身子转过来。她身子硕大无朋,如饥似渴,热气烘烘,两人搂抱着在地上打起滚来。沙发上猫被惊醒,下跳在他们身上。他们象初出茅庐心慌意乱雏儿样,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躲避那只狂怒猫上,而没有去注意他们正在做这件事所可能带来灾祸上。从第二天晚上开始,他们又继续在起厮混,持续好几年。
他爱上她时候,她已经四十周岁,而他还不满三十岁。她叫萨拉?诺丽埃佳,年轻时曾以本关于穷人爱情诗集在某次竞赛中获奖,尽管有过刻钟春风得意,那本诗集却始终没有出版。她在公立学校里以讲授礼仪和公民课为生,住在泥沙混杂格茨玛尼老区“请人巷”幢租来房子里。她曾经有过好几个逢场作戏情人,但那些情人都没有和她缔结姻缘幻想,因为在她那个环境和她那个时代,男人很少会想到同跟他睡过觉女人订亲。自从她第个名正言顺未婚夫——她曾以个十八岁姑娘全部痴情去爱过他——在预定举行婚礼周之前逃避自己诺言,把她置于被遗弃未婚妻——或者按照当时术语,叫做“被用过未婚姑娘”——尬尴境地之后,她自己早就不抱这种幻想。这第次经历虽然残酷而短暂,但给她留下并不是苦恼,而是种模模糊糊信念:不管是嫁人还是不嫁人,不管是没有上帝还是没有王法,要没有个男人在床上,就不值得活下去。
虽然她和他样无拘无束,也许还不反对把他们关系公开,但阿里萨从开始就把这设计成种偷鸡摸狗关系。他从侧门溜进去,几乎每次都是在夜深人静时候,又在黎明前跟着脚尖儿溜出去。他和她都明白,在那座住户众多房子里,不管怎防范,邻居们表面上似乎不大知情,实际上相当解底细。然而,阿里萨还是要维持那种表面形式,他有生之年和所有女人也都是这搞。他从来没有失误,不管是和她还是和任何别女人,都没有留下过什把柄。确实只有次,他留下过可能招致后患痕迹,或者说,留下书面招供,几乎使他因此送命。他直把自己装成是费尔米纳终身伴侣,个不太忠实但换而不舍丈夫,他不断在为摆脱夫妻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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