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个兄弟都是共济会会员,他们将切祸福都归罪于联邦制失败。对于这种见解,莱昂向来嗤之以鼻,说:“‘千日之战’在二十年前,即八七六年战争中就失败。”
阿里萨从不过问政治,叔父这些絮絮叨叨老生常谈,在他听起来跟听大海浪涛声样,压根儿不放在心上。然而,在航运事业政策上他却毫不含糊。跟叔叔看法相反,他认为濒于破产边缘内河航运事业落后,只有用主动放弃蒸汽轮船垄断特权办法才能解决。这种垄断特权,是国会授予加勒
塞进个狄俄尼索斯印花布大双人沙发,因为从门里进不去。工人们突然袭击前来干活,看来那些不恭不敬行为似乎是偶然,可是谁要是提出抗议,他们总是理直气壮地回答:“这是公司董事会命令。”阿里萨不大明白,这些突然袭击,是出于叔父好意,还在在干涉他越轨恋爱,抑或是为让他反省自己恶行而采取种独特方式?他没有理解叔父真正含意。
实际上叔父莱昂十二是鼓励他做个正派人,因为他听到别人闲言碎语,说他侄儿习惯与众不同,有点古怪。这使他很痛心,因为这是他想把侄儿培养成自己继承人个障碍。
与哥哥不同,莱昂十二曾过持续六十年稳定夫妻生活,他星期日总是守在家里,并以此为荣。他膝下有四儿女。可他生中却出现罕见波折。这种波折在他同时代小说里是司空见惯,在现实生活中却令人难以置信。四个儿子随着职位提升,个接个地故去。女儿对内河航运事业毫无兴趣,她宁愿眼睁睁地从五十公尺高窗户上望着林德森艘艘轮船毁掉。莱昂十二叔父倒霉到这等地步,因为有人相信这种传说,认为,阿里萨其貌不扬,心意不善,又有那多巧合事凑在起,他肯定予许多不可告人勾当。
当叔父遵照医嘱违心地引退之后,阿里萨开始心甘情愿地放弃星期日同某些姑娘约会。他乘着在城是刚刚出现公共汽车——这种汽车起动时曲柄后坐力很大,居然把第个司机胳臂整个打掉——到庄园去探望叔叔。他和叔叔谈就是好几个钟头,老头子躺在用丝线绣着自己名字吊床上,远离切,背后就是茫茫大海。那是个古老奴隶庄园,下午站到平台上可以看见白雪皑皑山峰。
阿里萨跟他叔父谈话内容向来都是有关内河航运事宜。在那漫长下午仍然如此。此时,死神总是象个看不见客人似站在他身旁。叔父莱昂十二最担心事情,就是内河航运公司落到与欧洲财团有联系国内企业主手中。
“这从来就是种互相保密、互相争夺生意。”他说。
“如果航运公司被吃喝玩乐公子少爷们掌握,他们转手就会把它送给德国人。”
他担心是与他经常挂在嘴上政治信条相致,虽然他说得并不对路。
“就要满百岁,看到切变化,包括茫茫宇宙中星体位置变化。
但是,唯独没有看到这个国家有什变化。”他说,“在这个国家里,次次地制定新宪法,次次地制定新法律。每三个月发生次新战争,可们仍然处在殖民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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