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大扫荡,还有那些根本没有机会戴时髦帽子,欧洲艺术家按女皇加冕时穿式样来设计鞋子,也都—作处理。其实这种鞋子,在这儿是受到高贵小姐们鄙视,因为它跟黑种女人在市场上买来在家中穿便鞋是样。整个上午,家里平台都处于紧急状态,阵阵刺鼻樟脑球味简直令人难以呼吸。最后她看到那多扔在地上丝绸、织锦和金银丝带以及黄狐狸尾巴都要扔进火堆,也不免感到可惜。
“世上还有许多人没饭吃,”她说,“把这些东西烧掉真是罪过啊!”
于是焚烧推迟,而且是无限期地推迟,东西只不过换个地方,从特许位置换到用老马厩改成剩余物资仓库。同时,腾出来地方,正如乌尔比诺医生所说,开始又满满地放上新东西。这些东西只要放在衣柜里小会儿后便永远放在里面,最后则被投入火堆。她说:“应该想出个办法处理那些没有点用处但又弃之可惜东西。”正是这样,各种东西以使她自己都惧怕贪婪,抢占着家里空间,而人则被挤到角落中去,直到费尔米纳将它们放到看不见地方为止。
她并不象自己认为那样有条有理,而是用种特殊绝招,将乱七八糟东西堆在起。乌尔比诺逝世那天,人们不得不腾出半间书房,把东西堆在宿舍里,以便有个地方守灵。
死神从这个家中经过,使问题得到最后解决。烧掉丈夫衣服,费尔米纳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不安,而且她以同样勇气继续每隔段时间就点起堆大火,把切都扔进去,不管新还是旧,也不考虑富人妒忌和将要饿死穷人报复。最后,她让人把芒果树连根刨出,半点儿不幸痕迹也不留下,并将活着鹦鹉赠给新建市博物馆。只有那时,她才感到能舒畅地呼吸。她现在住在个她直梦想家里,宽敞、舒适,切都符合自己心意。
女儿奥费利亚陪她三个月后回到新奥尔良去。儿子带着孩子们星期天来家里吃午餐,其它时间有空才来。费尔米纳亲近女友们,在她最忧伤时刻过去后,开始来她家串门,在光秃秃院子对面玩牌,烹调和品尝新菜,让她适应没有他也照样存在贪婪世界隐秘生活。来得最经常女友之是鲁克雷希哑,这是个守旧贵族,费尔米纳直跟她很好。自乌尔比诺死后,她对费尔米纳更加亲近。
被关节炎弄得身体僵硬和对自己放荡生活感到懊丧鲁克雷希姬,不仅是她当时最好伴侣,而且还时常向她询问有关本城正在酝酿城建规划有关问题。这使她感到自己还是有用,而不是凭借丈夫影子自己才受人敬重。然而,人们从来没有象此时那样把她与她丈夫紧紧联系在起,因为他们不再象往常那样称呼她婚前名字费尔米纳?达萨,而开始叫她乌尔比诺遗媒。
她觉得不可思议。但是随着丈夫逝世周年临近,她觉得自己渐渐地进人种舒服、清新、安静环境之中——无可非议风景优美地方。当时她还不十分清楚,后来几年中也没有很好地意识到,阿里萨写在信中见解,对她恢复精神平静帮多大忙。正是这些与她经历相符见解,使得她理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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