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再说,轮船也没有停泊在那儿,而是停靠在对岸,那里是通往圣菲铁路总站。
旅客们下船,他们就离开庇护所。费尔米纳在空旷大厅里呼吸着未受污染新鲜空气,两个人从船上望着在火车厢中寻找自己行李乱哄哄人群,那列火车有如个玩具。可以想见,这些人是来自欧洲,尤其是女人,她们身上北欧人大衣和上个世纪帽子,跟灰尘飞扬炎热伏天显得十分不和谐。有些女人头发上装饰着美丽土豆花,由于天热,已开始蔫。列车在梦幻般大草原上奔驰天,他们刚刚从安第斯平原来到这里,还没来得及换上加勒比地区衣服。
在喧闹市场上,位面目可悲老人正从他叫花子大衣口袋里往外掏小鸡。
他穿着件该是别人丢弃破旧外套——外套主人要比他高大魁梧——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摘下帽子,将它翻开放在码头上,看看是否有人愿意往里扔个硬币,同时开始从衣兜里抓出把把半死不活小雏鸡,仿佛小鸡是在他手指间繁殖出来。时间,码头上到处是片跑动着小鸡,它们瞅瞅地叫着,急匆匆旅客们把它们踩在脚下还不知道。费尔米纳被这种象是为欢迎她而出现奇观迷住,连回程旅客何时开始上船都没有发觉。她快活日子结束。在登船人中间,她看到许多熟悉面孔,有些还是不久前在悼唁活动中陪过她朋友,于是她赶快又躲进舱里去。阿里萨发现她惊恐不安。她宁愿死也不愿在丈夫死后这短时间中所进行次消遣性旅行中让自己熟悉人发现。她沮丧对阿里萨影响是如此之大,以致他答应要想出某种办法来保护她,而不是让她象坐牢样,总是呆在舱房里。
当他们在船长专用餐厅吃晚餐时候,他突然有主意。好久以来,船长在为个问题感到不安,并想跟阿里萨进行讨论,但他直躲开他,理由总是句话:“这些啰嗦事卡西亚妮处理得比强。”但这次他却听进去。事情是,轮船上行时装货物,下行候却跑空船,而载客情况却恰恰相反。“载货有利,付钱多,又不用吃饭。”他说。费尔米纳晚饭吃得很没滋味。对两个男人关于票价讨论感到厌烦。但是,阿里萨直跟船长讨论到最后,终于提出个在船长看来有可能使他得救问题。
“们来作个假设,”他说,“能否作次直达航行,不装货物,不运旅客,也不在任何个港口靠岸?”
船长说,这只是假设而已。加勒比内河航运公司有各种劳务协议,这点,阿里萨比任何人更清楚。其中包括运货合同、载客合同、邮政合同及许多其它合同,大部分是必须履行。唯可以不履行切合同条件,是船上发生瘟疫。轮船宣布处于隔离检疫期,升起黄色旗,并作紧急航行。由于在河上多次发现霍乱病人,萨马利塔诺船长曾几次这样做,虽然过后卫生当局强迫医生签署普通痢疾证明、另外,在这条河流历史上,许多次曾升起过标志瘟疫黄色旗,为是逃税\不接受不愿捎载旅客和避免不恰当检查。阿里萨在桌子下面找到费尔米纳手。
“那好。”他说,“就这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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