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使下,他鼓足勇气用指尖去摸她那干瘪脖颈,象装有金属骨架样胸部,塌陷臀部和老母鹿般大腿。她闭着眼睛,心满意足地听凭他抚摩,没有颤抖,嘴里不时吸口烟,呷口酒。当他摸到她小肚子时,她肚皮里已经灌满茵香酒。
“如果们定要于那种事,那就干吧!”她说,“不过得象大人那样干。”
她将他带到卧室去,亮着灯,开始大大方方地脱衣服。阿里萨仰面躺在床上,试图控制住自己感情,他又次不知应该如何处置到手猎获物。费尔米纳对他说:“你别看!”他继续盯着天花板,问她为什这样说。
“因为看你就不会喜欢。”她说。
他看她眼,看见赤裸上身。跟他想象模样,她肩膀满是皱纹,乳房耷拉着,肋骨包在青蛙皮似苍白而冰凉皮肤里。她用刚刚脱下来紧身汗衫盖住胸部,把灯关。他从床上坐起来,在黑暗中脱衣服,脱件就往她身上扔件,她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件件给他扔回去。
他们仰面躺好长会。随着醉意消失,他越来越焦虑。她却十分安静,近乎丧失意志,但她祈求上帝不要叫她象每次喝茵香酒失态那样傻笑起来。他们谈着,目在于消磨时间。谈他们自己,谈各自不同生活,谈他们赤裸裸地躺在只轮船黑咕隆步船房里令人难以置信偶然性——他们本来应该去思考等死问题!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女人,个也没有,在这个城里,切事情甚至在被证实之前就会家喻户晓。她是偶然给他提起这件事,而他则立即作回答,声音点也不含糊:“那是因为在为你保留着童身。”
虽然可能真是如此,可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因为他情书就是用这类句子写成。那些情书不是因其内容而有价值,而是由于其令人目眩威力。但她喜欢他说这话勇气。而阿里萨这时则突然暗暗自问那件他从来也没敢问过自己事:她在夫妻生活之外还有什样外遇?即便有,他也绝不会感到惊奇,因为他知道,女人和男人样喜欢秘密冒险。在男人和女人之间,计谋,冲动,背叛,大家都有,相互不感内疚。但他没有问她。他做得对。有个时期,本来她与教会关系已经相当紧张,而忏悔牧师偏偏不着边际地问她是否有过对丈夫不忠行为。她没有回答就站起来,没有做完忏悔,也没有告别,便悻悻而去。自此以后,她再也没去找这个牧师,也没找别牧师去做忏悔。
在后来日子里,他们刻也没有分开过,几乎连吃饭都不出舱门。萨马利塔诺船长凭着本能就能发现他船上任何企图保守隐秘,每天早上都给他们送上白玫瑰,给他们播送他们那个时代华尔兹小夜曲,吩咐给他们准备加入刺激性佐料开玩笑性质饭菜。
如果不是船长写个条子通知他们,航行十天之后,这天午餐后就将到达最后个港口“黄金港”话,他们是不会想到从船舱里走出来。费尔米纳和阿里萨从船舱里看到大片在黄金色阳光照耀下高高耸立房子,于是他们理解港口名字来历。然而,当感到热得象锅炉般空气,看到大街上熔化沥青时,他们就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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