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头顶湿,抬起眼,见夙隐忧脸搁在浴桶边缘,冲他得逞发笑,两只眼睛笑得像野狸。
兰渐苏抹掉脸上水渍,将手上书本放下,过去也舀他桶里水报复他。
夙隐忧刚开始还跟他玩闹,眼看“打”不过,耍赖,嚷着:“兰渐苏!是你兄长,长兄如父,你怎能这样对你哥哥!”
“对哥哥还不够好吗?正是待哥哥太好,刚才林里太过温柔,才会叫你现在还有力气来捉弄。”他说着把夙隐忧整个人从浴桶里捞起来。夙隐忧叫声,浑身湿淋淋地被兰渐苏扛到榻上。
俩人互扯互闹,足足玩整日才歇。
夙隐忧说:“难不成,难不成你不喜欢?”
兰渐苏瞧他眨着眼,好似很在意自己回答。不好说些逗弄他话,便道:“要是不喜欢,方才会反复来吗?”
夙隐忧心安地偷偷藏起个笑。嘴角翘着,张臂说:“背回去吧。”
兰渐苏唯有把他背起,背着回到屋里。
山上没热水,要烧水得临时生火。兰渐苏从柴房里找许久,才找到些没被雾天浸湿干柴。千辛万苦烧好两盆热水,倒进浴桶里,和凉水进去。水温适中,他让夙隐忧先进去泡澡。
是片兰渐苏看不见粉。
兰渐苏从背后将他紧揽住,“嗯”声。现在要回去,也来不及。
他们在极乐巅,从未做过这样大胆事情。
平日天朗气清,此地处处是高人、金像慧眼,做什亲密之举都是污秽。眼下纱雾重重,将高人们眼睛皆尽遮去,想做些出格事情,好像,心安理得。
在竹林中揣着罪恶做完出格之事,夙隐忧脚步不稳地走几步,最终还是迈不动腿,拉着兰渐苏胳膊说:“走不动,这次实在是走不动……”他腰又酸,又疼,像被人折过又重新复原。
夜睡去,白日醒时,窗外雾还未消散,也不知这雾天要持续几日。
兰渐苏跟夙隐忧醒来。下床,夙隐忧拿脚动动床榻。那床便摇晃两下,发出轧轧响。
“看这床,晚上要是再来回,非塌不可。”光着身子,也不先披件衣裳,夙
夙隐忧让兰渐苏起,兰渐苏说不。
这个浴桶十分小,容不下两人,除非个人叠在另个人身上。考虑到竹林中才以类似姿势奋战过,兰渐苏不愿再在浴桶里来遭。这太浪费好不容易烧好热水。
兰渐苏让夙隐忧先洗,毕竟夙隐忧身上湿粘得更厉害,而他只是出些薄汗,衣服甚至还齐整地贴在身上。适才夙隐忧几番挣动,也只不过扯掉他腰带。
夙隐忧趴在浴桶里蔫蔫泡澡,兰渐苏无聊地干坐在浴桶前翻书。本《楞严经》,在山上早反复看七遍有余。
夙隐忧眼睛离不开兰渐苏,视线在他身上转。他总想引兰渐苏注意,希望兰渐苏不要看书,多看看他。于是忽然起玩兴,他双手舀起水,朝兰渐苏泼过去。
“当真步也走不?”
夙隐忧点点头。
“世子哥哥还是这体虚气弱,平常叫你多走动,你却只爱赖在床上。”
夙隐忧不服道:“以前哪会如此,分明是这些日子馒头吃多,都没吃肉,才会这样。”
兰渐苏被他这个理由逗笑:“是,方才捏过,世子哥哥确实不剩几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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