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不可抑制地颤下,那张信纸从他手中滑落。
作者有话说:
被社会毒打作者现在在公司加班中摸鱼敲出这篇……
兰渐苏见他脸色不好,问:“小师傅,发生什事?这样着急?”
“今早寺中僧人下山,在山脚下,发现朝廷留下书信,书信上压着,便是这个四角方盒。”僧人将盒上明黄绢布掀开,根皮肤粗粝手指躺在盒里。
兰渐苏微是惊,那吃惊,囫囵在喉咙里打着滚,未来得及问出句“这是何人”,就听见夙隐忧忽喊出声:“这是……是父王手指!”
浈献王十根手指比常人粗点,像弯弯树枝。盒中手指虽失血色,变得青青黑黑,可亲近之人,也不难分辨出手指主人是谁。
夙隐忧脸上喜色荡然无存,激动地问那僧人道:“是谁送来?这是谁送来?!父王他、他不是回浈幽去吗!”
隐忧站在旁说。
兰渐苏半坐起来,打着呵欠:“晚上还想再来回?”
夙隐忧呆,噤声。他去取干净衣裳,小声嘟囔:“再来回也不是不行……”他才不怕身体吃不消。
兰渐苏掀开被子,也从床上起来。他们互相说昨日是因为谁谁怎样,才会闹得那晚,闹得床都差点塌。下午得分工,负责把那个床修好。还有床被,天气好时候得拿出去晒。
两个人穿好衣服,出房门,要到斋峰堂拿几个馒头吃。
僧人哪里知道这些,直摇脑袋,将那封信取出给兰渐苏。
兰渐苏伸手接信时候,手腕微僵。
接过信,他撕开信封,取出里面信纸来看。
他认得兰崇琰字迹。兰崇琰写得手连沈评绿都会夸赞好字,小时候他直认为这是兰崇琰在学业上为数不多优点。
可能因为字写得好,平日给别人信件中便吝于多写。因而信中仅有寥寥几字:其命,在汝手。
穿行在雾中,他们看见,雾影中个身形瘦薄僧人,迈着紧凑步子向他们走来。僧人走得着急,差点在这泡夜雾气地上跌跤,忙不迭站稳脚,速度仍不减缓。
待僧人走近,兰渐苏才看清他手上捧着东西。个无盖四角方盒,被块明黄色绢布盖着。
瞧见这块亮眼绢布,兰渐苏停歇下眼皮,立即复跳起来。
这种面料,以及这个颜色,在极乐巅是没有。
僧人站在他们面前,吁吁喘气,手里四角方盒捧得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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