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脸色忽然鄙夷起来,仿佛是因为听到“田冯”这两个字。他连着冷笑三声,似夸又不是夸地说:“田大人他智勇双全,文韬武略,胆识过人。如此奇才,怎能屈居在朝中为臣?皇上为却他想为国效忠、做出番功绩心愿,派他去抵御南国倭贼。”
兰渐苏吃个惊。
田冯想做内阁大臣想得快疯,没想到兰崇琰居然派他去南边打仗。
兰崇琰真有本事。兰渐苏在心里说。
机关算尽田冯,居然会在他亲手扶起来兰崇琰这里跌倒。
*
出极乐巅山门,行不足五里,兰渐苏看见老太监那张熟悉脸。他身后跟着辆马车,七八个护卫。
老太监兜着手,傅层厚粉脸,拧出谄媚*滑笑:“二爷,您终于是来。奴才在这儿等您好些日子。”
虽兰渐苏与田冯结仇深,对田冯就像对不懂人性牲畜样厌恶,但不可否认,田冯福气长相,比老太监看起来顺眼得多。
兰渐苏打个大呵欠,面对老太监这不讨喜妖怪似相貌,提不出半点好脸色。他闪开老太监直接上马车,靠在车内厢壁上,打算觉睡过去。
相见,无缘,不必强求。”又次说完这些缘分不缘分话,花无从衣袖里取出个雕镂松纹盒子:“请施主收下这个盒子。”
兰渐苏懵懵地接过这个来路不明盒子:“这是什?”
花无道:“这里面装着,是施主颗善心。施主要好好保留。”
出家人说话总是带着哲学色彩。方面来说是好事,因世上拥有哲学内涵人终究太少,需要有哲学人不断创造哲理。方面来说叫人头疼,因哲理实在是有太多种解法,兰渐苏不明白花无口中哲理到底是哪层面意思。
他放弃询问花无说话到底有何内涵,若是问,他只会收获更多内涵不明哲理。他于是掰起手中盒子,可无论他怎使劲,怎用力,那盒子都纹丝不动。
当初兰崇琰回京以后,田冯便拥护他登基为帝。突然遭受背叛清和妃,还未反应过局势动变之实,就让田冯以“企图谋害皇
老太监撇撇嘴,冷哼声,也上马车,催赶还歇着车夫道:“还愣着做什?回京啊。”
路颠簸,马车行都是崎岖路。兰渐苏压根睡不着。张眼又是老太监那张老脸,看得心情烦闷。
回京城路太远,不说话,闷也闷得紧。
兰渐苏于是问:“田冯呢?太——皇上身边跟着狗不该是田冯?他人哪去?”他没思念田冯意思,纯粹是好奇。
兰渐苏话并不好听,言下之意指老太监也是皇上身边条狗。可老太监这类话已经听惯,也有非常清晰自认知,便没抓着字眼生气。
“怎打不开?”他问花无。
花无道:“若与你说,‘非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打开’,施主指不准还是会不听话,提前将它打开。为确保万无失,贫僧索性给它施法,等施主真正觉得到时机时候,便能将它打开。”
花无解答虽不再是屁话,但听来十分没用。兰渐苏唯有呆去半晌,把盒子收进怀里。
他不等花无,大步下山去,朝花无挥挥手:“回吧,别送。”
花无静立在山阶上,又是声,余音脱得长长,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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