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车以后,眼前却是座富丽堂皇大宅子。
兰渐苏傻傻眼,转身问老太监:“这什地方?”
老太监答非所问:“二爷请先歇息吧,奴才等告退。”
兰渐苏喊老太监两声,他们却跟没听见似,匆匆转身离去。将大门关锁上。
宅子很大,三进三出格局。有片大花园,花园里面能泛舟小游湖泊。
田冯那心眼子,在朝中能搅点风云出来,到军中唯有吃瘪份。况且,军中亦不可能没有兰崇琰眼线。
想在朝廷里只手遮天、呼风唤雨梦,田冯只得揣到沙场上,叫铁蹄踏碎。
*
到京城,已过五日。
兰渐苏神思逐渐从极乐巅上收回来,认清他回到京城这个事实。
上”罪名,赐杯毒酒。
她给先后端过杯毒酒,最终自己也死于杯毒酒,也算是因果循环,终有其报。
田冯助兰崇琰继位,替他扫清朝中绝大多数阻碍,还给他报私仇。其功之大,顶掉沈评绿当个丞相绰绰有余。
谁知当他以为能完全掌控兰崇琰这个“胸无点墨”小皇帝时,便被兰崇琰当头击。
他在朝中逼兰崇琰予他重职,口口声声说是想为大沣做出番功绩。
宅子里已置有家丁、婢子、婆子。只是他们都只埋头干自己活儿,兰渐苏问他们什,他们都不说。
兰崇琰搞什鬼?
兰渐苏愈发不懂兰崇琰究竟想做什。到底是要杀他,要逼他当走狗,还是要好好折磨他?
如何都猜想不透兰崇琰心思,兰渐苏随便推间房房门进去,倒头躺在床上,疲惫地睡去。
他做很不好场梦,梦见浈献王变成鬼来找他。梦见浈献王抬起断掉五根手指手掌,和他说没手指好苦,塞满牙齿食物渣滓都剔不出来。兰渐苏劝他不然改用牙签,被他劈头盖脸
京城景还和以往样,不起什变化。城北新建两座高阁,东郊荒地正在新起座宝宫。城里城外,热热闹闹。穿银甲守将围圈在城门外,城墙上旗帜换上新年号——元慑。
因看人心境不同,分明枣泥味儿还是从前枣泥味儿、鼓楼还是从前鼓楼,兰渐苏却总觉得,这个地方,没有从前好看、亲切。
自然他感觉,也并不全出于心境,尚有部分现实所致。听闻京城房价,年内涨三分之。
兰渐苏以为他回京以后,就要被关进大牢。毕竟身上还挂着“朝廷反贼”这个枷锁,这个牢不去坐,也说不过去。
在马车上时候,他已做好充分热身运动,想来在雾气重重极乐巅上所练出来体质,已能应对牢里湿气。而那每日以素馒头度日练出来胃,定能容纳牢中馊饭。他心中有充分信心能战胜地牢阴景。
不想,兰崇琰过河拆桥速度,比他铲除异党速度还快。便即顺水推舟,命他领兵出去打仗,好好为大沣“做出番功绩”。
田冯大为震怒,要反。可朝上竟无人帮护他。
田冯懵,田冯傻。
他怎会知道,兰崇琰在他得意忘形那段日子里,已在朝中迅速建立属于自己亲信机构,而那些倾于田冯党羽,亦接连受到兰崇琰打压和警告。
田冯集团在朝中尚未扎实地建立起来,就被兰崇琰打得神形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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