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废话吗?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会回到这里?”
兰崇琰饮尽杯茶,神情淡淡:“你在这里乖乖,听话。就能让他们平安。”
兰渐苏道:“不信你这些话,要见他们,确认他们生死。”
“朕不答应。”他盯着兰渐苏眼,道,“若是你知道他们被关押在何处,你会不去救他们吗?”
兰渐苏静默地看着兰崇琰这双眼,这个眼神。
兰渐苏耳朵刺。他觉得他得适应兰崇琰说“朕”这个字。
揉揉眼睛,兰渐苏不再说话,将倒在杯子中茶水饮而尽。喉咙干渴,终于稍稍缓解。
兰崇琰放下书,从柜子里取出火折子。他来到案几前,坐在兰渐苏对面。
点亮案上蜡烛,团黄黄幽光亮在二人中间。
二人面面相觑,言不发,谁也没躲着谁眼神,谁也没觉得看着对方不说话有多尴尬。
顿臭骂,愣是说没有感情工具,哪有有血有肉手指来得好用?兰渐苏觉得憋屈又郁闷。
兰渐苏梦见静闲雪。静闲雪没随身佩戴武器,出门工作只有被同行抢生意、被仇家,bao揍份。兰渐苏劝她要不然别干,拿余钱享受安逸人生。她说京郊大宅物业费太贵,不干会付不起。兰渐苏觉得现实太残酷,每个人都想实现财务自由,在奔往自由道路上却格外艰辛。
这些梦个比个稀奇古怪,个比个压抑。浑浑噩噩睡到大半夜,身凉汗,兰渐苏惊醒。
屋内没烛火,他喉咙发干,下床摸黑寻水壶。摸到案几上青花瓷壶,给自己倒杯茶水。忽见窗前站着个正在翻书人影,他吓大跳。
仔仔细细看两眼,兰渐苏方看清,那身穿融进夜色黑衣人,是兰崇琰。
视线逐渐从兰崇琰脸上错开,兰渐苏目光不知看向何处。他安静良晌,陡地,唇便泄出声笑。
兰崇琰问他:“你笑什?”
兰渐苏兀自又笑两声,他抬起头,带着那终于泛苦涩笑:“兰崇琰,仔细想想,也没做过什罪大恶极事。但是
“朕曾说过,你会心甘情愿跟朕走。”兰崇琰吹熄火折子上冒出来火花,脸上浅淡笑意,像是藏压在心底,那对能掌控世间万物满足。
兰渐苏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兰崇琰胜利。无论他采用什手段。
兰渐苏不想和他讲什大道理,也不想对兰崇琰说这番话做什打击和辩驳。他将茶杯放在桌上,道:“别说其他废话,人已经来。浈献王和静闲雪呢?你把他们怎样?”
桌上茶杯并不只有个,可兰崇琰非是要拿起兰渐苏喝过那个杯子,给自己也倒杯茶喝。
“你想见他们?”
兰崇琰正在窗旁借着月亮亮光看书。年少不知眼睛宝贵,等哪天眼睛近视,估计要为此痛哭流涕。
可兰渐苏已无心思去关心兰崇琰如何对待自己双眼,他只是在想,这人,为什在这里?为什在这里看书?
应是察觉到兰渐苏透过黑暗凝望着他,兰崇琰抬起眼,仅被月光照明那半张脸,没什激动神态地盯着被夜色笼住兰渐苏:“你醒?”
“你怎会在这儿?”兰渐苏下意识问。
“这是朕赏赐给你宅子,朕为什不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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