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行质问陈荏:“他都知道你生日,你自己不记得?”
“……”陈荏尴尬地望向别处。
张磊磊等人嬉笑打闹着买串儿去,不会儿回来,围着林雁行问南美好玩吗。
陈荏皱眉:“你们知道他去南美?”
“知道啊。”张磊磊说,“他临出发前跟们说嘛,还说要抓活鳄鱼回来,结果呢?鳄鱼屁都不见个。哎帅逼,问你鳄鱼呢?”
陈荏睫毛触感还留在他指尖上,茸茸,密密,直痒到人心底。
他想为什对方能用那样冷冷面孔、冷冷腔调造出这份痒来?为什自己校花班花都不要,只要这份痒?
陈荏问:“怎?”
林雁行正要回答,忽然望向他后方,嘴里咕哝句脏话。
陈荏转过头去,见四五个篮球队正往这边赶,笑嘻嘻地将两人围在中间。
陈荏举着串问:“你晒这黑,回来怎跟你爸和小徐总解释?”
“说养马啊。”林雁行嘿嘿乐:“妈在那边确弄几匹马,不是什纯种好马,就是骑着玩儿,但在爸和徐哥面前,就把它们都吹成神骏,天天伺候汗血宝马,能不黑嘛?”
他顿片刻,凑近:“真那黑?”
陈荏点头。
“黑就不帅?”林雁行忧心忡忡。
“好像?”林雁行都服,“你不记得自己生日?”
其实生日这个东西吧,人在懵懂时候都不记得,是后来父母家人次次祝贺强调,这才清晰起来。
陈荏从小到大没庆祝过生日,既没谁想起来能给他煮碗长寿面,也没谁突发善心送他件生日礼物或者买块蛋糕,那天又非年非节,很自然在他心中便模糊。
上辈子常看人家大张旗庆祝生日,他倒没怎羡慕,因为人各有命,他自己不太配这些。
“三月九号是吧?”林雁行叼着串儿说,“行,记住。”
陈荏转头质问林雁行,“你旅游事儿告诉他们,不告诉?”
“……”林雁行挠下巴。
两人顿时闹起别扭来,陈荏是真有些生气,林雁行只是当着这多人面不好开口哄。
为首张磊磊跟林雁行打招呼:“帅逼,这巧,你也吃串儿啊?”
好好二人世界让人给搅和,林雁行都气得都不想说话:“……”
张磊磊又来拿胳膊肘拱陈荏:“荏哥,这巧啊?”
“啥?”林雁行问,“你喊他哥?”
张磊磊说:“是啊,他生日比大天,三月十日,他三月九日,这礼貌小乖乖,小天也得喊人哥啊。”
其实还是帅,林雁行样貌在这里,晒成焦炭都能入眼。
陈荏点头,冷淡又秀丽眼皮撩起来,说:“可他妈让比下去。”
林雁行便将手里肉串儿口捋,扔开竹签,硬要用手指撑开他眼皮:“再给好好瞧。”
“别闹!”陈荏差点被他弄出泪来,酸得直眨。
林雁行缩手,愣愣地看着。
陈荏扑哧笑:“你记这干嘛呀?”
心肝儿生日能不记住吗?林雁行心里骂他傻。
那天你就给等着吧,有你好瞧!
“这肉烤老。”陈荏可爱地鼓着腮帮子。
“那就慢点儿吃,多亏今天数学老师没霸占体活课,咱俩能溜出来,现在还有个多小时才晚自习呢。”林雁行看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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