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图被球球那两声汪汪吵再也睡不下去,昏昏沉爬起来,想去哄球球几句让它稍微等会儿。
刚走到客厅能看到家门位置,他就愣住。
住在二十二楼某人站在他家敞开门外,脸上副中彩票表情。
球球已经跑出去,在爱丽丝身上又闻又蹭,爱丽丝岿然不动,看都不看它。
柏图:“……”
他回到家里好好想夜,觉得昨晚之所以会遭遇滑铁卢症结在于,他胆子还是不够大、脸皮是不够厚,还是要在已有基础上再接再厉。
迄今为止他取得成果说明个道理,男神也很怕缠郎,尤其是他这个缠郎长得还这帅,继续腆着英俊脸缠上去才是硬道理。
柏图睡眠质量向偏差,昨晚睡格外不好,现在被门铃吵醒憋着肚子起床气,拉高被子蒙住脑袋装作听不到。
这个点儿就跑来搅和他睡觉,除梁玺没别人。
球球看出它爸没有起床意思,坐在玄关委屈哼哼唧唧。
1902室房内,柏图把被梁玺扔在地下当坐垫毯子叠起来起来,打算放进柜子里,打开柜门就看到那条粉色花朵空调被。
他怔片刻,才慢慢放好毯子关好柜门。
虽然到现在,他依然觉得梁玺不是他喜欢类型,他喜欢那类男人身上特质,譬如说成熟而理性、睿智而冷静,完全就是梁玺反义词。梁玺不但嘴巴贱脸皮厚,而且还自恋加话唠……只是列出这几个词,就是柏图最反感那种人。
但是梁玺喜欢他,单是这点,柏图就对他讨厌不起来。
从未有人对柏图展现过这样浓烈而纯粹喜欢,十年如日,没喜欢过别人,没有过情人,到三十岁还是个处男。就连把他海报写真,还有贴着他照片充气娃娃拿来意*这样猥琐行为,因为有十年这个漫长前提,都显得有些古怪深情。
梁玺干笑道:“不是故意,你怎没改密码?”
柏图有些呆滞,他早就忘改密码这回事,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过需要改密码。
梁玺看他表情也猜到真相,时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方面柏图这信任他是很值得愉快,可另方面
梁玺按着几次门铃,却始终得不到回应,高冷爱丽丝都开始有点着急,抬起前爪轻轻挠挠防盗门。
球球听到这声儿,跟打鸡血样汪汪起来,这瞬间仿佛感觉自己是世上最惨汪,和女神像牛郎织女样被防盗门隔在两个空间。
梁玺怕惹柏图烦,不太敢再按门铃,可又不甘心就这走,心想柏图肯定得带球球出来,干脆就站在这儿守株待兔。
他没再继续吊着左手,狗绳套在右手腕上,低头看见门锁上键盘,想起柏图之前告诉过他密码,现在肯定换掉,可他直把那串数字记得特别清楚。他随手按几下。
滴——门居然开!
当然,如果梁玺没有长这样张脸,柏图听到上述行为可能还是会想动手揍他。
梁玺其实挺帅,他嘴贱皮厚和自恋话唠,柏图甚至偶尔也觉得很有趣。
这三十岁处男是个不错恋爱对象,柏图还挺想和他就这处下去。
如果他没有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要破处。
第二天大早,梁玺打扮番,神清气爽牵着爱丽丝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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