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瓦娜绝望地又拧把钥匙,当然再次遭遇无情熄火。这时,她突然双手甩,把脸埋到手心里。
“那个老天爷……你这就哭上?”欧维脱口道。
“他妈才没哭!”她大喘口气,眼泪全飙在仪表盘上。
欧维往后靠,低头端详自己膝盖,拇指按着纸棍边缘。
“就是,这实在是太难,你明白吗?”她呜咽着,绝望地把额头靠在方向盘边缘,那架势恰似指望方向盘是柔软且毛茸茸。
他们花刻钟才从停车场开出来上大路。帕尔瓦娜用挡在大路上跑得整辆萨博跟要炸似。欧维让她换挡,她说不知道该怎换。此刻猫咪在后座想方设法要打开车门。
他们到达第个红灯时候,辆高大城市吉普——前座上坐着两个剃着光头年轻人——停在他们身后,离他们保险杠非常近,欧维确信回家后都能从车漆上找出车牌号来。帕尔瓦娜紧张地朝后视镜里瞟眼。城市吉普轰轰油门,就像表个态。欧维转身从后窗望出去。两个男人脖子上布满文身,就像城市吉普还不够证明他们都长榆木脑袋。
绿灯亮起,帕尔瓦娜松开离合器,萨博干咳声,仪表盘上切齐变暗。帕尔瓦娜紧张地旋转点火钥匙,它却只发出阵揪心震颤。发动机大吼声,干咳,又灭。光头文颈男们按按喇叭。其中个做个手势。
“踩下离合器,多给点油门。”欧维说。
“踩着呢!”她回答。
团,显然不想掺和进来。帕尔瓦娜双臂插,板着脸冲窗外白眼。欧维又开始有节奏地在掌心反复敲打着纸棍。
“最左边踏板是离合器。”他终于没好气地说道。
在口气吸得太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会儿再接着喘气之后,他继续说:
“中间那个是刹车。最右边是油门。你慢慢抬起离合器,直到车子启动,加油,松离合,走起。”
帕尔瓦娜显然把这话当成是道歉,于是点点头,振作精神,把住方向盘,发动汽车,照他话做起来。萨博猛地向前冲,卡下,然后咆哮声朝访客停车场扎过去,差那毫就径直撞上另辆车。欧维拉住手刹,帕尔瓦娜松开方向盘,惊声尖叫着用双手捂住眼睛,直到萨博终于猛烈地晃动着急停下来。欧维大喘粗气,就像拉手刹之前被迫经历场军事障碍训练。他脸抽搐得就像有人往他眼睛里喷柠檬汁。
“这不是怀孕吗!”她大吼声,仰起头看着欧维,就像这都是他错。
“就是有点紧
“你完全没踩。”
“当然踩!”
“这可是你在嚷嚷。”
“他妈才没嚷嚷呢!”她嚷嚷道。
城市吉普又按起喇叭。帕尔瓦娜踩下离合器,萨博倒几厘米,撞上城市吉普车头。文颈男这下按住喇叭没松手,就像按着个防空警报。
“现在怎办?”看到萨博离前车后保险杠只有两厘米时,帕尔瓦娜惊呼道。
“倒车,挂倒挡。”欧维从紧咬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差点就撞上那辆车!”帕尔瓦娜大呼小叫起来。
欧维沿着引擎盖看过去,脸上表情突然平静下来。他转过身,煞有介事地对她说:
“没事,是辆沃尔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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