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他开始边思索边用手指在空中打着圈，就像拉丁舞编到
半，摸索着下个动作。
“就是那种……搞基
人，你是其中个，是不是？”
帕尔瓦娜看着那个烟灰男孩，就像要跟他解释说欧维刚从某个精神病院晚期住院部逃出来，没必要跟他般见识，但烟灰男孩看上去根本没往心里去。
“对，对。
就是那种。”
“懂
。”欧维点点头，转身拎起还在沸腾咖啡壶，开始往杯子里倒咖啡。
“那不叫……这个。”帕尔瓦娜厉声说，显然不想让那个词从自己嘴里蹦出来。
“基佬？”欧维重复遍。
帕尔瓦娜又奔着他胳膊打过去，但欧维飞快地闪开。
“不能这
叫！”她命令道。
欧维不得要领地朝烟灰男孩转过身去。
眼睛下擦着烟灰男孩紧张兮兮地笑笑。
“对，化妆，”他点点头，开始揉眼眶，“昨晚出去跳舞来着。”帕尔瓦娜马上心照不宣地从手袋里抽出张湿纸巾递过去，男孩感激地笑。
欧维点点头，回到咖啡机跟前。
“你是不是也有什自行车坏？爱情？女人？”他漫不经心地问。
“没有，没有，反正没自行车什事。想爱情也没什可说。反正……反正没什女人事。”烟灰男孩回答。
高大纸箱。
“这是们店长！”阿德里安指着那个眼睛下擦着烟灰男孩，回头冲欧维和帕尔瓦娜喊。
帕尔瓦娜立马站起身，礼貌地伸出手。欧维忙着翻柜台背后抽屉。
“你们……干什？”眼睛下擦着烟灰男孩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藏身在咖啡馆柜台背后中老年男子。
“小家伙要修自行车。”欧维回答，就好像地球人都该知道似。
然后他端起杯子，言不发地出门朝停车场走去。烟灰男孩也没对他擅自带着杯子出门发表意见。毕竟这个男人已经自封为这家咖啡馆柜员，和店长才相识五分钟就开始打听对方性取向。都这样，还费什口舌。
萨博旁站着阿德里安，看上去就像在森林里迷路。
“没事吧？”欧维委婉地问，同时呷口咖啡，看着还没
“不能叫基佬？那现在都怎叫来着？”
“叫同性恋者，或者……同志。”帕尔瓦娜忍不住脱口而出。
欧维先看看她，看看烟灰男孩，然后又看看她。
“哈，想叫什都行啊，没事。”烟灰男孩笑道，转向柜台，套上件围裙。
帕尔瓦娜哼声，冲欧维批判地摇摇头，欧维同样也冲她批判地摇摇头。
他轻轻扬起嘴角。当沉默超过十五秒，他开始抚弄起自己衬衣下摆。欧维按下咖啡机上开关，听它开始吱吱作响，然后转过身往柜台内侧靠，就好像即使他不在这儿工作，这样做也完全没什奇怪。
“这说，你是基佬？”他冲着烟灰男孩点点头。
“欧维！”帕尔瓦娜说着，又打下他胳膊。
欧维拿开胳膊，脸不满。
“问问怎啦？”
“你把做正经咖啡滤纸都放哪儿？”欧维随后问道。
眼睛下擦着烟灰男孩指指，欧维抬头看他，眯起眼睛。
“你化妆？”
帕尔瓦娜冲他嘘声，欧维看上去很不服气。
“怎？问问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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