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维看上去不怎乐意,阿迈尔也是。他停下手上活儿,拿螺丝刀指着欧维。
“那只猫,是你吗?”
“不是。”欧维回答。
其实他也并非想否认这是他猫,只是想声明它不属于任何人。
“猫出去!咖啡馆里,动物禁止入内。”阿迈尔嚷嚷道,辅音乱蹦,就像淘气小孩玩造句。
他们再次走进咖啡馆时候,店里多个立方身形、穿花衬衣矮个男人,站在架梯子上拿螺丝刀拧着什。欧维猜是暖风机。烟灰男孩站在梯子下方,用双手举着堆不同型号螺丝刀,时不时擦下残留在眼睛周围眼影,抬头注视着胖子,神情紧张,就像担心露出什破绽。帕尔瓦娜兴奋地朝他转过身。
“这是阿迈尔,咖啡馆是他开。”这些话就像刚从开闸水管里跑出来。她指着梯子上方形男人。
阿迈尔没有转身,但是嘴里蹦出长串辅音,欧维没听明白,但还是忍不住怀疑那是堆猥亵词汇和人体器官。
“他说什?”阿德里安问。
烟灰男孩惴惴地扭动着身子。
从车上解下来自行车。
“呃……你知道不。那啥,去。”阿德里安,胸口突然阵奇痒。
欧维瞪他足有半分钟,又呷口咖啡,点点头,脸像是捏到烂牛油果失望。他把咖啡杯往男孩手里塞,上前步亲手解下自行车,颠个个儿放到地上,并打开小伙儿从咖啡馆里拿出来工具盒。
“你爸爸没教你怎修自行车?”他头也不抬地说,边弯下腰检查扎破车胎。
“爸爸在牢里。”阿德里安挠挠肩膀,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欧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阿迈尔头顶暖风机,看看吧台凳上猫,又看看仍然捧在阿德里安手上工具盒,然后又是暖风机,最后目光回到阿迈尔身上。
“帮你把它修好,猫留下。”
他语气里陈述大于疑问。阿迈尔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等回过神来,他已经从梯子上人变成扶梯子人,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究竟是怎回事。欧维在上头捣鼓几分钟后,爬下梯子,手掌在裤腿上擦,把螺丝刀和把扳手往烟灰男孩手里塞。
“你居然修好!”看着屋顶上暖风机风扇略显疲惫地干咳声后慢慢转动起来,穿花衬衣、身材
“哦……他说……这个东西,这个暖风机不咋……”
他匆匆看阿德里安眼,立刻又低下头去。
“他说这玩意儿跟同性恋似,不顶用。”他说话声太低,只有欧维能听见,因为他碰巧离得最近。
而帕尔瓦娜正乐呵呵地指着阿迈尔说:
“就算听不懂,也知道他满嘴脏话!这人就像你翻版,欧维!”
他像是在找地洞,好往里钻。欧维停下手上活儿,抬头审视着他,他低头看着地面,欧维咳嗽声。
“其实也不难。”他边说边做个手势,让他坐到地上。
补胎花十分钟。欧维平铺直叙地讲解着,阿德里安从头到尾默不作声。但他很专注,也很聪明,尽可能不走神,这欧维得承认。可能动起手来并不像动嘴那笨拙。他们用后备箱里抹布擦掉灰土,尽量避免目光接触。
“希望是个好女孩儿。”欧维关上后备箱时说道。
阿德里安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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