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坐回办公桌后,在病历上刷刷写着什,站在秦青卓身后直默不作声江岌开口:“会对手指灵活度有影响?”
“手指灵活度?”医生抬起头看向他。
“弹钢琴什。”
“哦,不碍事,刚看下,没伤及神经。”医生继续在病历本上写字,“不过玩乐器还不注意保护自己手啊。之前说这是用空心铁管敲吧?这要是实心,你这胳膊肯定折,旦伤到神经,后悔也晚,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啊。”
江岌轻舒口气:“谢谢。”
诊室里,坐在电脑后医生是个四十来岁中年男人,听到脚步声,朝门口走进来两人看眼。
秦青卓走过去,坐到医生对面,江岌则站在他身侧。
“你这手臂,”医生看完屏幕上拍片结果,又抬眼看向秦青卓,“之前是不是受过伤?”
秦青卓“嗯”声。
“从片子来看,这次倒是没有伤到骨头。”医生这说完,秦青卓自己先松口气。
从车上下来,江岌握着秦青卓那只没受伤手臂,拉着他路挂急诊、找医生面诊、缴费、拍片子,过程中没怎说话,步子却直迈得很快。
拍完片子两人坐在医院走廊椅子上,也不知是因为最初那阵剧痛过,还是因为身体稍稍适应这剧痛感觉,秦青卓总算觉得时间没那难捱。
他侧过脸看向旁江岌,江岌屈起胳膊撑在大腿上,上半身前倾,正盯着前面地面出神。他眉头蹙着,下颌线条紧绷,两只瘦长手绞在起,手背上青筋凸起,是满腹心事样子。
再联想不久之前江岌坐在酒吧高脚凳上,游刃有余地唱着《陷入梦里》时模样,秦青卓极轻地叹口气,看着他出声道:“在想什?”
江岌睫毛颤下,回过头看向秦青卓,然后他坐直,后背靠到椅背上,目光转开:“在想,你为什会帮挡那下,如果现在受伤是,也许现在会没那煎熬。”
闻言,秦青卓朝他看过去。
江岌下颌线条明显放松些,看上去不像之前等片子时那紧绷。
秦青卓抬手,在他手臂上带着安抚
“把胳膊露出来吧,再看看伤处。”医生说。
站在旁江岌俯下身,帮秦青卓把袖口挽上去。
被铁管敲中伤处已经片青紫肿胀,有地方甚至开始发黑,眼看上去触目惊心。
医生从办公桌后面绕过来,仔细察看着秦青卓手臂处伤势,又让他活动着手腕和手肘看看:“肿得够厉害,虽然没伤到骨头,但也够你受。给你开点活血化瘀药吧,不过这种程度肿胀想要完全消下去,怎也得两周,回去多热敷,多休息。”
“好,谢谢您。”秦青卓说。
“你在自责吗江岌,挡与不挡都是事情,你没必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不过……”顿顿,秦青卓问,“为什不躲呢?”
沉默片刻,江岌低声道:“没有要躲理由。”
秦青卓叹口气,不知该说什好。
凌晨医院没什病人,X光片结果出得很快,有工作人员探出身道:“报告和结果已经传到医生那边,你们现在过去就行。”
秦青卓应声,又道谢,站起身跟江岌起朝诊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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