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给。”
“不滚是吧?得,不滚两个钢镚你也别要。”
“叫你把手机还!”
……
听着门内传来争执声,江岌站在侧墙窗边,拿出烟盒抽支烟出来,他挺乐意听到这出狗咬狗戏码。正要用打火机点着火,他听到屋内其中个男人忽然抬高音量:“操,小兔崽子你还学会咬人是吧!”
其实那手机他已经用很长时间,根本就不值钱,但里面存着聊天记录和照片很重要,于是他立刻转身追过去。
以江岌速度,追上个小孩其实很容易,但那小孩看上去对周围带相当熟悉,专挑犄角旮旯、只有她能钻进去缝隙走,而且身手极其灵活,滑得像只泥鳅,让江岌跟得着实有些窝火。
江岌费点工夫才追上她,但他没立刻走过去夺回自己手机,而是表面佯作没找到,实则若不经意地绕着弯路跟着她。比起教训个什都不懂小孩,江岌更想收拾下教唆小孩偷东西团伙。
那小孩自以为摆脱江岌,走进巷子拐角处家不太起眼手机修理店——那是个违建平板房,连门面都没有,就只在窗户上贴“手机修理”四个字。
店里传来两个人声音——
发现时候已经挺严重。”
“怎不早点和说?说不定……”
“说也没什意义,”江岌打断他,语气淡淡,“发展到这种程度,再好医院也没办法,只剩下换肾条路,至于肾源,也不是钱能买到。而且,个捡回来小孩,你没必要为她耗费这大心力,个人就够。”
秦青卓时没说话,虽然江岌表情和语气都是波澜不惊,但他能从江岌微垂眼神中看出丝不易察觉悲伤。
极轻地叹口气后,秦青卓说:“跟说说你和江北事吧,虽然帮不上什忙,但还挺想知道你们这段过往。”
随之响起阵脚步声,两声响亮耳光声传过来——听上去,男人走过去狠狠扇那小
“这个,能给多少钱。”听到声音,江岌才能确定刚刚那小孩性别,原来是个小女孩。
“行啊兔崽子,活儿越来越好,”个男人调侃道,“能自己出师啊。”
另个男人则骂骂咧咧,“什玩意儿,偷个这破手机你还想要钱?”
“不要就还,自己拿去卖。”那小女孩说。
“自己卖?翅膀硬是吧,给你两个钢镚,赶紧滚。”
“想想。”江岌靠着身后窗台沉默许久,才开口道,“应该是年半之前吧,最开始是她偷手机。”
他说着,脑中浮现出年半之前画面。
那会儿他白天偶尔给人做家教,晚上则固定在间酒吧做夜场服务生,租住地方在个破败城中村,周围环境极其杂乱,毫无治安可言。
给母亲过完头七,次日他去周围街角家小理发店剪头发,出来时微微走神,因为想到俞萝z.sha前那天,躺在病床上看着他说头发有点长那幕。
正对面走过来个头发乱糟糟、又瘦又矮小孩,他没留意,擦肩而过瞬间,个头只到他腰小孩很轻地撞他下,江岌回过神,敏锐地觉察到不对劲,伸手摸下兜,手机果然已经被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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