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秦青卓艰难地消化
这个事实，又问：“是什
时候患上
这个病？”
“不知道，”江岌说，“
他出门去接江岌也就几分钟之前事情，这
会儿工夫，江北已经睡着。
睡着江北侧着脸，呼吸均匀，脸颊婴儿肥更加明显，平日里冷酷不见踪影，此刻看上去完全就是个不谙世事小孩子模样，甚至比八岁年纪还要更稚嫩点。
两个人倚着窗边，看着病床上江北。
“原来江北不是你亲妹妹，”秦青卓这才问起来，“以前怎没说过？”
“忘，”江岌说，“也没什说必要。”
江岌走到他面前，微低下头碰碰他嘴唇：“生气？”
原本要说话堵在嗓子里，秦青卓下意识抬头看向头顶墙角摄像头，提醒道：“小心点，有摄像头。”
江岌没去注意摄像头，无辜地看着他：“这算当街接吻。”
秦青卓不知该说什好，心道如果江岌只是自己工作室签约艺人，估计自己现在会相当头疼，偏偏他还是自己男朋友，而自己偏偏又挺吃这套。
他叹口气：“走吧，先去病房。”
江岌赶到医院，推开门走进病房，江北床位上躺着却变成别人。
正打算走上前问问是怎回事，他手机响起来。
电话是秦青卓打过来，江岌接起来。
“到吗？”秦青卓在电话里问。
“刚到。”江岌说。
又看江北片刻，秦青卓才移开目光：“江北得是什病？”
“种肾病，”江岌拿出手机，在屏幕上触碰几下后递给秦青卓，“看这个吧。”
秦青卓接过来，轻声读出屏幕上内容：“IgA……原发性肾小球肾炎，肾功能损坏严重，活检可见慢性纤维化……终末期需进行透析或行肾移植术……”
尽管在看到江北所在病区后，秦青卓已经对江北病情有猜测，但在看到江岌递来这份资料后，秦青卓还是因病情严重程度而感到震惊。
“所以江北……现在已经到终末期？”
江岌随他朝病房走：“你来挺久？”
“也不算久，比你早到半小时吧。”
高层病房区域设置门禁系统，秦青卓抬手刷卡，“相关情况
都问过江北，她说是她自愿接受采访，因为她不想别人骂你，也不想你因为她当不成明星，小孩子想法还真是……”秦青卓没把话说全，无奈地摇摇头，“她昨天忽然要离开燕城，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江岌“嗯”声，片刻后，又皱眉道：“那个记者，明明把他都拎出去。”
“娱记就是这样，无孔不入，为制造爆点什招儿都能想得出来。栗子已经去全网处理这段视频，尽量不让它传播得太广。”走到江北病房前，秦青卓压着门把手推开门。
“刚给你打电话，你可能在骑车没接到，直接来十楼吧，找人给江北换个病房。”
江岌应声，挂断电话朝电梯走。
相比嘈杂熙攘楼下病房，十楼显得极其安静。
江岌从电梯间走出来时，秦青卓已经等在电梯门口，正倚着窗台似在思索什。
电梯门打开，他抬眼朝江岌看过来，脸上没什表情：“撒起谎来真是得心应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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