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没说话。
“看看。”江岌说。
似是有片刻犹豫,然后江北缓缓地朝他摊开手——是那张从烟盒上撕下来纸片,上面记着,是江岌不久之前瞎编那串号码。
时间,江岌沉默下来,看着那行自己潦草写下笔迹。
过会儿,他嗤笑声:“怕他们找到实施报复?先保住自己小命吧。”
心有余悸之下,两个人互相使个眼色,拿出折叠刀对向江岌,企图恐吓他不要靠近。
看到这两个畜生所作所为,江岌彻底被激怒,他拎着酒瓶走过去,直接砸向其中其中人脑袋,“砰”声,酒瓶瞬间碎裂,与此同时折叠刀应声掉落,那人蹲下来痛苦地抱住自己头。
江岌拎着残存酒瓶,用碎裂那侧指着另个殴打江北人:“欺负个小孩,显得自己挺能耐是吧。”
那人目睹江岌狠劲儿,扔下折叠刀开始求饶,“错哥,错,再也不来……”
江岌丢掉酒瓶,拽住这人领口,拳拳地砸过去,直到他脸被打成紫青色,嘴巴被打得溢出血,五官肿胀到扭曲,才像扔垃圾样把他撇在旁。
近废弃棚户房,窗户破碎、四面漏风,连基本遮风挡雨都做不到。腊月天气里,燕城气温很低,几乎每晚都是零下几度,据说最近几天在寒潮影响下还要持续降温。住在这种地方,可能就算被冻死,尸体也都得过几个月才能被发现。
以往江岌觉得,背着身债务自己已经够惨,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能有个比自己惨上几十倍小女孩——她上辈子是试图毁灭过地球吗?
离光亮越来越近,江岌忽然听到几个人叫骂声音,伴随着下又下打人巴掌声,他们说话内容也越来越清晰:
“操,爱咬人是吧,老子今天把你扇到张不开嘴!”
“那孙子是谁,不是还领你去医院吗?你把他给叫来!”
他拿过那张纸片,揉成团扔,没等江北说什,他出声道:“试试还能不能走。”
江北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但因为没什力气,刚起来
没管那两个仓皇逃走混混,江岌朝坐在角落江北走近,打量着屋里环境——堆铺在地上旧报纸,个盛水玻璃瓶,还有卷不知道从哪捡来脏乱破棉被,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地垃圾。
“就住这破地方,”江岌看向江北,没什语气道,“你不怕冻死啊?”
“不冷。”江北说,“这儿挺好。”
江岌目光移到她手上,从他进来那会儿,那两个人就直试图掰开她紧攥手指。
“手里攥着什呢,”江岌半蹲下来,挺好奇,“握那紧。”
“这兔崽子手上攥着什东西攥那紧呢,他妈掰都掰不开。”
……
江岌从地上捡起个废弃酒瓶,然后加快步伐朝前走几步,从窗户直接跳到那个传出声音棚户房。
房间角落,江北被手机店柜台男人拽着衣领,两边脸颊已经被打成紫青色,嘴巴也被打得溢出血,五官肿胀起来,眼睛只能勉强睁着。她全身瘫软在地上,任凭打骂,只有只手死死地攥着拳头,另个人怎都掰不开。
看到江岌从窗户跳进来,两个人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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