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得到
证实，秦青卓
心脏沉
下，好会儿，才继续问下去：“是什
时候？”
“今年七月份。”江岌说。
今年七月份……秦青卓想，也就是《躁动吧乐队》这档节目录制前个月。
脑中浮现出初遇江岌时，那张写着“这操蛋世界”脸，还有最初那张偷拍照片和嚣张威胁，似乎切都有解释。
“
之前看到个新闻，”半晌沉默，江岌又低声说，“有人等十几年也没等到肾源，也不知道错过那次机会，还能不能等来下次。”
与此同时，以前觉得有些不对劲地方也忽然全都有解释。
譬如为什《长夜无边》那场比赛录制之前，向古灵精怪江北却忽然会迷路走丢……
再譬如为什那次临到医院门口，明明之前还捂着肚子脸痛苦江北，却忽然大声说“肚子不痛”……
秦青卓看向病床上江北，江北仍然在熟睡着，小孩子睡眠本就比成年人更沉，再加上江北目前身体格外虚弱，所以即便刚刚两个人直在窗边低声说话，江北也没被吵醒。
目光从江北身上移开，秦青卓看向江岌：“换肾是不是得做登记？”
“大概就是这样，”江岌仰头喝几口水，“那会儿在酒吧夜场上班，晚上家里没人住，就让她住那儿，等到白天回去时候，她就挺自觉地出去玩，再后来到红麓酒吧驻唱，莺姐提供酒吧二楼那两个房间，就是你看到那样。”
听完江岌讲这段往事，秦青卓好会儿没说话。
他想栗子说得那句话没错，自己都活得挺辛苦，居然还养着个生病小女孩，这种事确实不是般人能做出来，而江岌在说起这件事时，从头至尾语气却都是平淡。
“就……没想过把她送福利院？”秦青卓说出这句话，顿顿，又补充道，“是说，毕竟你自己背着身债务，已经过得这辛苦。”
“想过，开始还跟她提过，但她挺抗拒，也不说为什。”江岌视线微垂，“后来跟她聊时候，无意间发现她应该是有父母，但她父母可能对她不怎样，也不想要她，所以推测她不想被送到福利院原因，大概是害怕被发现之后，她就要被送回她父母身边，不过看她不想说，也没细问。”
秦青卓握住江岌手，极轻地叹口气。
这种时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好，譬如“定会等到”“肯定还有机会”这种安慰性质话，听上去都太无力
“肾移植配型登记，”江岌说，“做过。”
“直也没配型成功？”
江岌这次却没立刻答，眉心渐渐蹙起来。
秦青卓心里隐隐有某种猜测。
半晌沉默，江岌深呼吸口气，才出声道：“之前配型成功过，但当时没钱，就放弃那个机会。”
秦青卓点点头，过会儿又问：“江北以前是不是也消失过？”
江岌“嗯”声：“经常。”
“为什？”
“因为不想让花钱，”江岌呼出口气，“小孩子，觉得自己少做几次透析也没事，所以到临近去医院日子，就会想尽办法提前消失，能拖多久是多久，这样就能少做几次透析。”
原来是这样……秦青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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