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茫然
感觉还是很清晰，比茫然更清晰是那种失落感和孤独感。
怎
会做
这样
场梦……秦青卓直起身，抬手捏捏眉心。
闭眼，脑中就浮现出江岌朝自己投过来那个失望眼神。
是比现实更真实感觉，真实到让秦青卓觉得难受。
他抬起只手盖住自己眼睛，半晌，长长地叹出口气。
——“江岌。”
他对着话筒出声，试图叫住那个离场少年。
然而那道背影却仿若未闻似，脚步迈得越来越快。
起先秦青卓还能清楚望见人群中那道高瘦身影，然而几秒之后，那道背影就彻底融入人群，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秦青卓有种强烈预感，旦这道背影从视线中消失，江岌就会从他生命里从此消失。
反正不是第次。反正已经习惯。
反正潮来潮去，人来人往，人生没什不可以失去。
继而他忽然在人群中看到双熟悉眉眼。
黑沉沉，目光似有重量。
时间，周围离场观众忽然都成虚影，只有那个专注看着自己少年是清晰。
声混为体，钻入耳道、穿透鼓膜——
“到底还唱不唱，都等你这久！”
“上次不唱就够丢人，这次居然还好意思上场……”
“唱啊秦青卓，
们都等你四年啊！”
“不唱为什要上台啊，把人当狗遛吗？！”
他抬腿追上去，路穿过人群朝离场出口大步跑过去，耳鸣声消失，只剩下他自己重而急促喘息声。
快步追到出口，他看着眼前黑压压人潮，却发现自己找不到江岌背影。
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身后是空旷舞台，观众却已经全部离场，眼前是拥挤人潮，三五成群，成双结对，只有自己个人孤零零地往前走着……
胸口处忽然传来隐隐钝痛，秦青卓倏地睁开眼睛，看着满屋乐器。
是场梦……
——那是江岌。是唯个还在等着自己开口唱歌人。
有那瞬间秦青卓握紧话筒，嘴唇也张张，但在那持续耳鸣和抱怨声中，他最终还是抿抿嘴唇，放下手中话筒。
他继而看到那双黑沉沉眼睛里，期望变成浓重失望。
少年朝他投来失望眼，然后微低下头，转过身，身影混入离场观众中。
秦青卓不知道自己缘何忽然有些慌乱。
“到底尊不尊重还对你抱有期待歌迷啊……”
……
在长久抱怨之后，开始有人愤怒离场。
紧接着，越来越多观众起身离场。
看着这些走远背影，秦青卓麻木到内心并没有什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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