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吴嘉义直在明潭市作恶多端,通过暗笼不断扩张自己势力,罪恶爪牙遍布明潭。作为身居高位公安局局长,徐局会对此无所知吗?
当年母亲死并非偶然,而是与吴嘉义有关,他是否也早已有所察觉?
哪怕曾经当面向陆时琛表现过对陆成泽怀疑,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对陆成泽进行强硬控制,又是为什?
……
整个事件中,徐局对暗笼、对吴嘉义态度可以说是非常坚决,但对于整个事件幕后推手,似乎又直没有采取什实质性作为,
“嗯。”孟钊拍拍陆时琛手背,“很快就回来。”
孟钊推门走进徐局办公室,徐局这次罕见地没有坐在桌后办公,而是伫立在窗边,沉默地看向窗外。听到身后声音,徐局转过身看向孟钊:“尸体打捞到?”
“嗯。”孟钊看着徐局,似乎从他身上也感受到丝不易察觉、哀沉悲伤。
“那就好。”徐局点点头,走过来,“把事情前后都跟说说吧。”
在孟钊讲述这切时,徐局脸上始终没有什表情。直到孟钊讲完,他才开口道:“知道。这案子办完,你也好好休息几天吧,多陪陪小陆,他需要你。”
苦,但眼前陆成泽却看上去极其平静,好似只是在海水沉沉地睡觉。
记忆中,陆时琛似乎从未见过这样平和、放松陆成泽,陆成泽生前极为忙碌,只有在自己出国前,才能半夜在家中看到对着手中照片发呆陆成泽。年少时陆时琛还无法感受到悲伤这种情绪,他只隐约觉得,有某种无形重量压在陆成泽身上,让他跟自己样,无法感受到旁人喜怒哀乐。
静默地看陆成泽好会儿,孟钊察觉到陆时琛握着自己手稍稍松劲。
“或许对他来说,这就是最好结果吧。”孟钊听到陆时琛这样说,“在二十年前他决心要复仇那个瞬间,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结局。这天到来,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他看上去很平静,”孟钊翻过手掌,握住陆时琛,“从容赴死人,内心会很安宁,没有痛苦地离去,或许是于他而言,最好归宿。”
“会。”孟钊应道,“那,就先出去。”
徐局点点头,又背过身,恢复原来姿势,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离开徐局办公室时,孟钊看向徐局,目光在那高大背影上停留片刻,然后才关上门。
在刚刚讲述那切时,孟钊就有种感觉,对于这案子结果,徐局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而像是早有预感。
这种平静,让孟钊感到违和,而平静中隐藏哀伤,也让孟钊愈发疑惑——难道说,现在结果,并没有超出徐局预料?
陆时琛点点头,然后长长闭下眼睛:“走吧,等这多年,他应该想早点和妈团聚。”
尸体被搬运上车,孟钊和陆时琛看着运送尸体警车行驶上路,也坐进后面车子,跟上去。
路上,两人坐在车子后排,身体贴得很近,静默无言地握着手,从彼此那里汲取温度和力量。
到市局,孟钊看向陆时琛,低声问:“要去徐局那里趟,跟他汇报案情进展,你跟起吗?”
陆时琛摇摇头:“你去吧,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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