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风还有几分料峭寒意，尚扬掖
下外套领口。
金旭道：“咱们回车里等
会儿，等李南回来，
向他问几个问题，问完就回家，好不？”
“你不用问意见，点都不着急。”尚扬有那
几秒钟，是真想回家，他也不知道金旭是怎看出来，但不希望这成为金旭负担，道，“来这儿就是为陪你，你说怎样就怎样，当然全都听你安排。”
两人回到车里去，金旭很快又拿出手机来，给同事发消息，
电话里李南说什，金旭皱起眉，说：“在你们校门口，等你会儿。”
“？”尚扬见他利落地挂电话，道，“什情况？”
金旭道：“他说和常风分开，他正要上地铁，快回来。”
尚扬疑惑道：“这快就回来？放学紧紧张张地赶地铁过去，就只见面？”
“这不能理解吗？”金旭笑下，道，“忘？你这次来西北前也说过，只要能见面，就算没白来。”
为这事打架，从此结仇，陆陆续续发生过好几次冲突。”
刺猬头程延凯高高大大，长得虽然不丑还有点小帅气，但气质是有点涉黑预备役，当他和相貌秀美李南起争执，谁看可能都会觉得像是程延凯在欺负人。常风这种拔刀相助行为，听起来也还有点“英雄救美”意味。
可是尚扬仍是觉得，不该捕风捉影地就把两个青春期男孩朝着对男同方向推论，道：“假设李南下午打电话和现在去见，都是常风，他也可能只是在安慰好朋友，更何况电话不定是打给常风，去见也未必就是常风。”
金旭拿出手机来，道：“确定下就知道。”
他给栗杰打个电话，让栗杰把李南手机号发给他，栗杰问：“出什事吗？”
“那怎能样？”尚扬说着顿，如果李南和常风就是对恋人，确实没什不样，恋爱中心思是相通，近似。
他琢磨下，问金旭：“假设这俩男孩就是对儿，常风爸爸死，会和他儿子性取向有什关系吗？”
从前接触或听过案件中，由性取向作为导火索引发家庭争端还挺多，轻点亲子关系破裂，重点直接酿成命案，倒是也不算新鲜。
“不知道。”金旭只能这样回答，现在出现所有异常线索和死者遇害之间，有可能有直接关系，有可能只有间接关系，甚至也有可能毫无关联。可是每条都得往前试试，撞撞，真撞南墙再回头，接着朝另外方向尝试，这本就是公安工作日常。
小吃街生意渐渐过最热闹时段，人少许多，眼见得再过会儿，等人再少些，这些摊贩就该收摊回家去。
“没事。”金旭道，“留个联系方式，让他有什事就近找，不比找你和师母方便吗？”
也不知栗杰信没有，倒是没再问，很快把李南手机号码发过来。
金旭直接打给李南，尚扬正想提醒他不要问得太直接，万男孩们真是在恋爱，被大人开门见山地戳破，是很尴尬而难堪。
“你注意点方式……”尚扬刚说半句，那边李南接电话，金旭开口便道：“李南，是金警官，中午见过。你是去找常风吗？”
尚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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