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扬听得直想把手机扔
边去。
但爸爸只说教
几句，就仿佛卡壳，不是太顺畅地说道：“其实你、你做得不错，表现直很好……前两天……
说
都不对。”
尚扬：“……”
“早点睡吧，挂。”爸爸说完，就利索地挂电话。
尚扬难以置信地呆坐片刻，心里才恍恍惚惚地明白，就在刚刚，爸爸向他认错。
爸爸：“……”
半晌，他才接着说：“听你妈说，你从西北回来。”
尚扬道：“嗯，晚上刚回来。”
爸爸问：“小金怎
样？”
去西北前，还是他提醒，尚扬才知道金旭疑似搞砸什事，听他问起，大抵是表达对小金关系，便答道说：“还行，挺好。”
夜里尚扬回到北京家里，打开室内灯，两天没有人，伊丽莎白也送去父母那里，家里寂静沉沉。他恹恹地去洗过澡，出来收拾行李，准备早点睡，休息下身心，好迎接明天礼拜。
从行李里每拿出件东西，他无精打采就更多分，这些东西跟着他去趟西北，都沾点那边气息，无形中带回什，又把什留在那边。
晚点，他才看到，手机里有条刚才洗澡时妈妈发来消息，问他从西北回来没有。
尚扬看时间，怕她睡，便没打过去，回复她说已经回来，想想又告诉她，这周自己工作会有点忙，等不忙再去接狗，最后问她：你和爸这两天如何？天气多变，要注意身体。
过分多钟，妈妈回复：好，知道，早点睡。
次日周，尚扬忙得没工夫想其他事，晨会例会各种会，开完会后还要把这几年调研员期间做过大量工作交割清楚。今年春节后他就不再被委派到地方去做调研，几位上级分别找他谈过，下季度可能有机会提前
对面：“……”
尚扬：“……”
电话像中断信号似，两边安静足有十数秒，爸爸才说：“打听下，任务出错，不是小金他们队里责任，对他影响也不大。”
尚扬心想，这是……让他不要为小金再担心意思吗？
“以后对工作，他还是要多上点心。”爸爸道，“你也是样，研究所工作对公安建设影响重大，不要懈怠，别上班就喝咖啡看报等下班，要忠实于自己职责，要说真话，要做实事。”
尚扬便接着收拾完行李，在包里发现小票，昨天跟金旭起买沐浴露，和自己家里现在用是同款。他抬起手臂闻闻，和昨晚样味道，忍不住又吸鼻子好好闻闻自己，周末许多画面在脑海中纷至沓来，有很甜，有极咸……忽然间感觉自己有点变态，打住不想，又怅然地安静片刻，翻开手机日历，心算起离下次见面，最短要多久。
正看着，有电话打进来，他却握着手机愣愣，屏幕上跳动来电人，是他爸。他们父子之间很少直接通电话，有事通过妈妈转达，偶尔会在电话里说两句，也是通过妈妈手机中转。
尚扬接起来，但不知道该说什，也不知道对方会跟他说什，平淡机械地：“喂。”
对面愣下，似乎以为尚扬不知道自己是谁，不无尴尬地自介绍道：“……是尚聿民。”
尚扬：“……知道。你好，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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