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来
那条路。”
乍
听到他这话，不知怎感到
“你好像比其他河童过得幸福嘛！”
“唔，兴许是。年轻时候是苍老，到老又年轻
。所以不像老河童那样欲望枯竭，也不像年轻河童那样沉湎于色。反正生活即使算不得幸福，也是安宁。”
“果然，照你这
说是安宁。”
“单凭这点还算不上是安宁。身体也健康，还有辈子吃用不尽财产。但认为，最幸福点是生下来时候是个老头子。”
同这只河童扯会儿关于z.sha托喀以及每天请医生看病嘎尔闲话。不知怎，看老河童那副神情好像对话不大感兴趣。
答：成某摄影师工作室。
问：书桌呢？
答：谁都不知道它下落。
问：在书桌抽屉里珍藏着束信件——然而这和忙碌诸位没关系。们魂灵界马上就进入黄昏。将与诸位诀别。再见，诸位。再见，善良诸位。
随着这最后句话，赫卟夫人又猛地清醒过来。等十七名会员向在天之神发誓，这番交谈是千真万确。（再者，对等所信任赫卟夫人报酬，已经按照夫人过去当女演员时日薪标准偿付。）
名声如何？
答：位评论家说你是“小诗人之”。
问：他恐怕是由于没有赠送诗集而怀恨河童之吧。全集出版没有？
答：虽然出版，可是销路不佳。
问：三百年后——即著作权失效之后，全集将为万人所争购。跟同居女友呢？
“那你并不像其他河童那样贪生喽？”
老河童瞅着脸，恬静地回答说：“也跟其他河童样，经爹事先问过愿不愿意生到这个国家来，才脱离娘胎。”
“而呢，是偶然滚落到这个国家来。请你务必告诉离开这个国家路子。”
“只有条出路。”
“你意思是说……”
十六
读这些报道之后，逐渐觉得呆在这个国家里也怪憋闷，就千方百计想回到人间。可是不管怎拼命找，也找不到掉进去那个洞。后来听那个打鱼河童巴咯说，在这个国家边界上有只年迈河童，他读书吹笛自娱，独自安安静静地过着日子。心想也许能向他打听出逃离这个国家途径，就马上到边界上去。跑去看，哪里是什老河童呢，在座小房子里，有只刚够十二三岁、连脑袋上凹坑都还没长硬河童在悠然自得地吹着笛子。以为走错门。为慎重起见问问他名字，果然他就是巴咯告诉那只老河童。
“可你像是个娃娃呢……”
“你还不晓得吗？不知道交是什运，出娘胎时候是白发苍苍。以后越来越年轻，如今变成这个娃娃相。可是计算下年龄嘛，没生下来以前算是六十岁，加上去说不定有百十五六岁啦。”
四下里打量下这个房间。也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那朴素桌椅之间弥漫着纯真幸福。
答：她做书商拉喀君夫人。
问：可惜她还不知道拉喀君眼睛是假。儿子呢？
答：听说是在国立孤儿院里。
托喀君沉默会儿，又问起来。
问：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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