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梦也言之凿凿地表示没有。
唯有李宁玉看着吴部长，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
，吴部长，
只有实话实说。什
意思？她说她曾跟吴部长透露过。
这也就是说，三人
陈词与昨晚说并无出入，只是语气变得坚定而已。
不料李宁玉话
令打断他：行，金处长，你这不是第
次念吧？
金生火点头默认。
五
金生火第次念这电文是昨天下午三点多钟。电报是两点半钟收到，当时在破译室里值班是顾小梦，她看电报等级极高：加特级，立即进行破译。但是居然破译不出来。破出来都是乱字符。她很奇怪，也很着急，便去找李宁玉讨教。李宁玉是老译电员，破译经验丰富，下面译电员遇到破译不电报都会向她求教。她看电报，又看看顾小梦破出来乱字符，判断这是份密中有密密报。
毋庸置疑，密报都是加密，诸如1234或者abcd，在份明码电报里，它代表就是1234或abcd，然后根据国际通用明码本，即可译出对应文字。但在份密报里，它代表肯定不是1234和abcd，而是各种可能都有。这种可能性少则上千，多则上万十万百万千万难以数计。那到底是什？答案只有在密码簿里。如果身边没有密码簿，你即使得到电报也是没用。密报形同天书，任何人都看不懂。但只要有密码簿，又是所有从事机要译电工作人都是可以破译出来，可以阅读。很简单，只要对着密码簿像查字典样，逐查对即可。
不过，有时遇到些重要密电，有些老机要员会临时加上道密，这样万密码本落入敌手，也可能起到迷惑对方作用。因为是临时加密，这个密度般都很浅，比如把09十个数码，或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逐后移位或几位。比如假定0代表1，那1则为2，以此类推。如果假定0为3，那样1为4，其余依然类推。这个说来很简单东西，有时起作用却相当大，像顾小梦就被难住。可以想象，如果这份电报被第三方截获，而且他们手头也掌握着密码簿（破译，或偷来），同时又恰好遇到像顾小梦这样新手，识不破这个小小机关，这个浅浅密就成就大事，甚至会给对方造成错觉，以为这边启用新密码。
应该说，这种错觉对第三方来说是很容易犯，因为他们毕竟是第三方，出现这样问题容易把事情想复杂。但对李宁玉来说，首先她知道他们联络密码簿没有换，不会去瞎想；其次，她也有处理类似问题经验，对症应变，很快剥掉假象，译出密电。
密电译出后，顾小梦按照正常程序报给金处长，后者又呈报张司令。也就是说，这份密电在落入张司令手之前，只有三个人经手过：金生火、李宁玉、顾小梦。这点，三人在会上都供认不讳。
下个问题是，张司令问金、李、顾，在密电破译后至昨晚事发前，他们有没有谁跟第四个人说过密电内容。这个问题其实在昨晚事发后第时间，张司令即在电话里婉转地问过他们三位。现在又提出来当然再不会婉转，而是声色俱厉，为就是要他们如实招来，不容搪塞、欺骗。
金处长发誓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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