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人是想揭发
，比如吴志国，事后他
口咬定李宁玉就是老鬼。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噩梦初醒，谜底是那
令人惊愕，人都惊傻
，呆，时难以回过神来，话给噎住。
等等吧，总要给人家点压压惊时间。
结果有人不合时宜地来，匆匆脚步声急行急近，听就是有急事相报架势。
来人是张胖参谋，他跟张司令耳语句，后者坐不住，猛拍记桌子，喝道：不想说是吧，你们！好，什时候想说找肥原长说，
才没有时间陪你们。说罢起身，边往外走，边说，有点告诉你们，相信老鬼就在你们几个人中间，在你们不供出老鬼之前，你们谁都别想走出这个院子。要走，先告诉谁是老鬼！
肥原也站起来，但没有拔腿走，而是修养很好地、笑容可掬地说：相信张司令说，另外还相信点，就是你们不可能都是老鬼。你们当中有无辜者，大多数是无辜。谁无辜，谁有辜，谁知道？们不知道，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所以啊，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们只有这样，把你们集中起来，看起来，管起来，你们觉得冤枉也好，受辱也罢，暂时只有认，没办法。想你们也明白，这种时候们宁愿错怪你们，也无法同情你们。为什？因为同情错，是要铸成大错，担待不起。当然，你们要出去也很容易，只要把老鬼交出来，检举也好，自首也罢，交出来就事。
原拾起这根皱巴巴香烟，只瞅眼，便如已深悉内中机密般，用指尖轻轻弹，揪，揪出根卷成小棍纸条。
原来，这根香烟已是被人掏空烟丝，再把纸条装进去。
肥原故作惊讶地啊声，道：果然是大有内容呢。他剥开纸条，朗朗有声地念读起来，速告老虎，201特使行踪败露，取消群英会！老鬼。即日。念毕，肥原抬头望着张司令，这又是份密电嘛。
张司令得意地说：这份密电能破。所谓老虎，就是共党在杭州城里宋江，贼老大意思。这两个月们直在搜捕他，但他很狡猾，几次都逃脱。
能不逃脱吗！肥原道，老鬼就在你身边，笨蛋也逃得脱啊。
张司令刚才直立在门口听肥原说，这会儿又回来，走到桌前，敲着桌子警告大家：都记
是。张司令诚恳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所谓201嘛，指就是周恩来。这是延安密码，对共党几个头脑都编号。群英会嘛，就是凤凰山上那个会议。嘿嘿，几个小毛贼聚会，自称群英会，不知天高地厚。
肥原笑笑，感叹道：好个老鬼啊。抬起头，假模假式地露出脸慈善，对吴金李顾四人好言相问，你们谁是老鬼呢？吴金李顾四，你们谁是匪？声音软软，绵绵，像口浓痰。
六
戏半真半假地演到这里，大家方如梦初醒。这个梦是个噩梦，与魔鬼在起，又不知谁是魔鬼，弄不好自己将成为魔鬼替死鬼。因为谨慎，开始谁都没有开腔，大家沉默着，你看，看你，恨不得从对方脸上看出个究竟。
张司令可不喜欢沉默，他要他们开口说话：要自首，要揭发。他时而诱导，时而威胁，好话坏话说大堆，却不见谁自首，也没有谁揭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