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秘书：前提是必须认
个。
顾小梦：那
就认自己，行吧
肥原听着顾小梦
脚步声咚咚地远去，心里有种说不出味道。他没有想到，谈话结果会是这样，人人有招，人人过关。他原以为这些人都是吓破
胆，只要堂前坐，虚惊下，定会竞相撕咬，狗咬狗，咬出血，咬出屎，让他看够他们洋相。他甚至想，只要这样随便审审，老鬼就会形影大白。在他多年经验中，共党也好，蒋匪也罢，都是十足软骨头，刀子亮，枪声响，就趴下，好可笑。他曾经对人说他现在为什
总是那笑容满面，就是因为他在中国人身上看到可笑事情太多，经常笑，让笑神经变得无比发达，想不笑都不行。但刚才这圈走下来，他没看到料想中可笑东西，不免有点失望。
不过，对揪出老鬼，肥原信心点也没受到打击，他手上有是杀手锏和制胜底牌。肥原相信，只要需要，他随便打张牌都可以叫老鬼露出原形。就是说，对揪出老鬼，他充满信心。不像王田香，出师不利后，脸上嘴上都有点急
白秘书：你拿什证明你不是呢？
顾小梦：那你又凭什证明是呢？
白秘书：你起码有四分之可能！
顾小梦：那你就杀四分之嘛，是要头还是要脚，随你便。
白秘书：顾小梦，你这是在跟张司令和肥原长作对，不会有好下场。
以随便说，荒唐！言毕抽身而起，手里捏着梳子，疾步而走，把白秘书愕得哑口无言。
王田香听，兀自笑道：白小年啊，你惹着她。转而对肥原解释说，这就是李宁玉，脾气怪得很。她平时在单位里跟谁都不来往，只跟自己来往，很没趣。但你旦惹他，她会勃然大怒，说跟你翻脸就翻脸，没顾忌。
王田香还说，她以前当过军医，早些年在江西围剿红军时，次张司令上山遭毒蛇咬，身边无医无药，危在旦夕，是她用嘴帮他吸出毒汁才转危为安。就是说，她救过张司令命，可想两人关系定很好。王田香认为，她胆敢如此小视白秘书（包括对他也不恭），正是靠着与司令素有私交。
肥原听，未发表任何意见。
五
顾小梦：白小年，你这说就干脆把弄死在这儿，否则等出去，弄死你！
白秘书：小顾，知道你父亲（讨好笑声）可是这是工作啊，希望你配合。
顾小梦：确实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总不能瞎说吧。
白秘书：这说吧，小顾，老金和老李都是你领导，你应该解他们，如果在他俩之间你必须认个，你会认谁？
顾小梦：没法认。
最后下来是顾小梦。
顾小梦进门就来个先发制人，对白秘书说：你别以为是来接受你审问，下来是要告诉你，什都不知道，反正不是老鬼，他们是不是不知道，你去问他们就是。
虽然看不见她人，但从她轻慢态度和言语来感觉，肥原和王田香都可以想见她刁蛮和凌人盛气。听他们对话，肥原觉得最有意思
白秘书：每个人都要问，他们说他们，你说你。现在是在问你。
顾小梦：刚才不是说，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共党，只知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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