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玉：
不知道。
白秘书：你怎
又不知道
，你不是说他在撒谎嘛。
李宁玉：他是在撒谎，可你不能因此肯定他就是老鬼。
白秘书：为什？
李宁玉：因为他向打听密电内容本身是违反规定
，而且关心还是人事任免问题，你让他在司令面前承认多丢脸，只好撒谎不承认。这种可能性完全有。
肥原也觉得李宁玉说得有点莫名其妙。但经她解释后，当面白秘书和背后肥原与王田香都觉得她言之有理。她先是反问白秘书，前天晚上他知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干什。
当然不知道。
谁都不知道。
李宁玉说：你不知道，也不知道，那你去想吧，在来这里干什都不知道情况下，又怎去张司令那儿诬告他？
确实，那天晚上楼里没人知道张司令要他们来干什，既然不知道，李宁玉诬告谁似乎都是不可思议，除非司令与她串通
气。而这怎可能？不可能这想着，白秘书开始相信诬告是不大可能，然后在导线这边听来，白秘书口气和用词明显温软些
那是什声音？肥原问。
不知道。王田香答。
是梳头声音。她居然有问不答，只管埋首梳头，岂有此理！
白秘书忍无可忍，提高声音，厉声喝道：李宁玉！告诉你，有人已经揭发你就是老鬼，你沉默是不是说你承认自己就是老鬼？
李宁玉终于抬起头，看着白秘书，平静地说：白秘书，也告诉你，十五年前父亲是被共匪用红缨枪捅死，六年前二哥是被蒋光头整死。
什。
李宁玉：
白秘书：李科长是老译电师，破译密电是你拿手戏，昨天字典密码破得那快，也许就是你功劳，希望今天密码，老鬼密码，你也能速战速决。
李宁玉：
白秘书：怎，是不想说，还是没想好，李科长？
白秘书：那你说谁是老鬼？
李宁玉：现在不好说。
白秘书：不好说也得说
李宁玉就是不说。沉默，长时间沉默，雕塑样沉默。任凭白秘书怎劝告、开导、催促，始终如，置若罔闻，令白秘书又气又急，又亮开喉咙：你哑巴啦？李宁玉，你说话啊！
话音未落，李宁玉霍地起身，对白秘书大声吼道：哑巴说明不知道！你以为这是可
白秘书：照你这说，是他在撒谎。
李宁玉：他肯定在撒谎。
白秘书：那你是不是认为他就是老鬼？
李宁玉：谁？
白秘书：吴部长。
白秘书：你想告诉什？
李宁玉：不是共匪，也不是蒋匪。
白秘书：既不是共匪，也不是蒋匪，又为什要诬陷吴部长？
李宁玉：如果是诬陷他，那就是先知。
白秘书：你说想说什？莫明其妙
李宁玉：
白秘书：知道李科长不爱说话，有人说你是天下最称职机要员，嘴巴紧得很。但今天，现在，此时此刻，你不是机要员，而是老鬼嫌疑对象，你不要给沉默，不说是不行。
李宁玉：
白秘书：哎，什意思，李宁玉，说话啊，检举也好，自首也罢，你总要有个说法
面对白秘书道道逼问，扬声器里始终不见人声，倒是不断发出有节奏嚓嚓声，好像白秘书是在和只挂钟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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