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电话找简先生。
果真是有个简先生!
简先生听明事情,不知道这是个套,高兴死,惊喜万分。种突然而至喜出望外心情跃然在电话里,喜形于声,于电线,于话筒,连离话筒有几尺远肥原都感觉到。于是,约好见面时间、地点。时间当然是越快越好立刻出发。地点嘛,当然是家里头最好这样跑得和尚,跑不庙。
现在问题是带什东西?东西其实是次要,关键是要在东西里设个机关,把顾小梦和简先生身份试探出来。肥原认为,假定顾小梦真是老鬼,简先生多半是另个老鬼。老鬼上线,或下线,她急于见他目无疑是为传情报。按照这个思路,肥原设计在东西里夹藏片纸条,以老鬼名义通知简先生速去何地取货。
东西挑来选去,最终选定为肥原从上海带来筒饼干,铁筒。纸条被讲究地放在铁筒底部,饼干底下,无意是发现不,有心找又是
话,主要是把她非凡身份抖搂出来,后来才道出真情。干什?要哨兵帮她给个人打个电话,叫那人速来此地,她有急事相告。当然,哨兵做好事不会没回报,她许诺事后定好好感谢他。至于那人情况,哨兵说他姓简,是个男,还有个电话号码,其他情况不详。
三
简先生到底是个什人?顾小梦为什这急着要见他?是阴谋,还是阳谋?肥原望着窗外,陷入沉思。不会儿,他转过身,吩咐哨兵:你回去告诉她,你已经打电话,对方没人接。哨兵刚要走,他又补充说,记住,以后都这样,只要她催你来打电话,你就来,回去还是这说,没人接电话。
哨兵走后,肥原把刚才顾小梦和白秘书谈话记录要来看,末问王田香:你看出什?不及王田香作答,他又说道,这回看出两个顾小梦,个是仗势欺人、行为放肆泼女子,仗着老爹权威,天不怕,地不怕;个是经验老道、胆识过人老鬼,通过装疯卖傻来迷惑你,玩是个反常和大胆。
说得太高深,王田香无言以对。
肥原解释道:她不是放肆地说自己就是老鬼嘛,们刚才直觉是她在耍赖,无理取闹。现在看不定,你想过没有,如果她真是老鬼呢?这就是智慧啦,胆识啦。宋朝不是有个故事嘛,说有个小偷去财主家偷东西,小偷在屋内翻箱倒柜地找也没发现财宝,原来财主把财宝当干货,跟大排腌肉、干辣椒起挂在屋檐下。这是种逆向思维,是流氓智慧,出其不意,出奇制胜。
王田香看主子脸上发光,语出惊人,明显是进入角色样子,心里备受鼓舞,兴奋有余。过度兴奋反而使他脑袋片空白,说不出有质量话,只是献殷勤地说:刚才金生火也说她是共匪。
肥原沉吟道:金生火说法本身并不可信,但是放在现在顾小梦身上,个要急于与外界联络人身上,就值得重视。现在问题是,们要找到个最简单有效方式来证实们怀疑是真是假。
肥原决定打张兵家老牌:借力用力,诱敌入瓮。他要求王田香马上给简先生打电话:你就告诉他,顾小梦现在公务缠身,走不开,托你给他带点东西,你要见他。
事情就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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