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差不多,是不是?
王田香犹豫着说:他在路口张望下,便去西楼。
肥原又问:是你叫哨兵不准他进楼?
是王田香担心自己做错,说得小声又迟疑,马上又小心地解释,不知道你要见他,不敢放他进去。
当然不能放他进去,肥原不怪罪他,反而表扬他,那边人多嘴杂,万叫他看出什,不成脱裤子放屁,多事。但肥原怪罪自己,认为他太早地让胖参谋去喊老鳖,喊早!他批评自己,现在们难以判断,老鳖到底是本来就打算过来,还
荒角色,有废纸当然要上门。这时候你就是主人,事情就是卖废纸,万万不可画蛇添足,打草惊蛇。所以老鳖上门,肥原即把小兵支走,又叫胖参谋去楼上把那些废纸箱拿下来。那些纸箱哪是废,都是装窃听设备用,现在要假戏真做,只有牺牲掉它们。再说也不是白牺牲,是有价值,而且价值不菲。通过这次接触,和老鳖见聊,加之与胖参谋唱和,肥原至少达到两个目:
、虽说和老鳖聊天内容是闲,没意思,但声音是有方向和用意,足够让关在房间里吴志国听得到,辨得清。如是,假如吴志国是老鬼,该明白是怎回事同志们在找他!好,同志们在找你,你心急吧。心里急,容易失却方寸。现在肥原要就是这个,让他心急意乱,失去方寸。
二、趁老鳖在收拾纸箱时,肥原故意装得像突然想起似,问胖参谋给对面楼里送水果没有。这话很巧妙,不管胖参谋怎说送或者不送,肥原都可以借题发挥,把他对对面楼里那些人关怀之心欲盖弥彰地交代番,让老鳖在假情报歧途上走得更远,更深。
前者是服泻药,是要叫老鬼坐不住,稳不起:在清醒中心急如焚。后者是针麻醉药全身麻醉,将麻得老鳖及老虎醒不:在迷糊中高枕无忧。醒醉,像只榫头凹凸两面,对上,咬紧,无缝,整个架子就牢。坚不可摧,固若金汤。这般,就等着看好戏。肥原甚至想,这会儿再去劝降吴志国,那感觉定不样,或许就不劝自降。
肥原目送老鳖远去,心里莫名地对他生出种好感。他感激这次相逢。换言之,他感激老鳖适时而来,使他有机会加固整个架子,确保老K、老虎之流最终坐以待毙下场。
三
刚送走老鳖,肥原还在门口遐思,王田香突然跟个鬼似从他身后冒出来。这是怎回事?他刚才不是在树林里吗,何时进屋?原来王田香看见老鳖被小兵带回屋,估计是肥原有请。他不敢贸然从正门回来,而是绕到后面爬窗进来。刚才肥原和老鳖闲谈,以及与胖参谋演双簧戏,他在墙外都听到,这会儿肥原该听听他说。
王田香说,半小时前大门口哨兵给他打来电话说,他刚放进来个收破烂老头,是他们部队营区清洁工。王田香想,这不就是老鳖嘛,就出去盯他。老鳖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bao露,背后长着大小好几双眼,他在外面象征性地转下就直奔后院。后院平时都没有人影,来收垃圾岂不是鬼话?王田香盯着他,心想这家伙真是够冒失。
他进后院就直接去西楼?
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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