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就在你身边。
是啊，
知道就是你。
是李宁玉！
李宁玉？
就是李宁玉！
吴志国睁开眼，舌头似乎也变灵活
些，振振有词地说：是不是忠心耿耿，你可以去问这城市，问钱塘江，这里人谁不知道在剿匪工作中表现卓著，抓杀
多少蒋匪共党，要是老鬼，那些匪徒又是谁抓杀
。
肥原不以为然：据所知，你抓杀多半是蒋匪，少有共匪。
舌头已经越发灵活，吴志国口气说道：那是因为共匪人数少，又狡猾，大部分在山区活动，不好抓。
不，肥原笑道，是因为你是老鬼，你怎
会抓杀自己同志呢？
不！吴志国叫，李宁玉才是老鬼！
肥原也好，王田香也好，中午这餐饭不光是吃个酒足饭饱，还吃颗定心丸。数学公理排中律出厂定心丸，质量是保证。心思笃定，主意也就有。肥原决定亲自审问吴志国。于是，回到楼里，肥原即将吴志国带出来，带到客厅里，亲自审讯。
押出来吴志国，手捆着，嘴堵着，说明他直是不老实。胖参谋说，他不时像恶狼样号叫要见张司令。肥原拔掉他嘴里枕巾：你要见张司令，现在就是张司令，代表张司令，你有什就说吧。
哪里下子开得口，嘴舌都麻木，试几次都无济于事。
肥原说：行，还是先听们说吧。遂吩咐王田香把午间情况向他作介绍。介绍甫毕，肥原对吴志国说：听清楚吧，情况就是这样，老鳖直盼着见你。头回出来看你不在掉头走，听说你还要去，就又来第二回。听说你去不啦，就没有下回。这说明什，说明他在围着你转，你还说不认识他，亏你说得出口嘛。不过，现在想你不会这说吧，告诉现在你打算怎说。
肥原缓缓踱开步子，脸上笑意在消散，似乎在经受耐心考验，也许是发作前沉默。王田香早想给他点颜色看看，这会儿有机会，上去揪住吴志国头发，日娘骂爹地吼道：你妈个X，你再说是李宁玉，老子割你狗舌头！难
你意思，老鳖也不是共党？
不认识什老鳖
可他认识你。
不可能！吴志国大声说，你喊他来认。毕竟是领导，情急之下部长口气也冒出来，让肥原好阵大笑。
去喊他？肥原*笑着，那不行，要养着他钓大鱼呢。
吴志国舌头总算活过来，虽然还不是那灵活，但勉勉强强可以发字吐音，说得字顿，像刚学会说话，结结巴巴：就是不认识他
肥原果断地说：你说这些可不想听。掉头对王田香和胖参谋说，你们愿意听就听吧，走。
这走不是又要挨打嘛，吴志国抢前步，挡住肥原去路，怒目圆睁，像准备豁出去似。肥原本能地退开步，喝道：你想干什。看王田香个箭步冲上前，挡在他面前，分明是在保护他，而肥原更是恼怒刚才这步后退。兴许是为扳回面子，他拨开王田香，上前抡吴志国记耳光，骂：你想找死是不是！
吴志国闭眼，既哀又怒地说：肥原长，想不到你也是个草包，把个对皇军忠心耿耿人当作共匪
肥原哼声：你现在马上招供就是对皇军最好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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