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国再三强调说，如果他是老鬼，像昨天晚上那种情况他
定会刻意改变字体，哪怕变不好，最后还是要露出马脚被你们识破，但决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点都不变，谁都看得出来，更不可能有几个字像图章样
像。
吴志国说，像图章样像，这恰恰证明不是他干。这是其。其二，反过来说，如果他是老鬼，在如此铁证如山证据面前，即便不肯投降，也会承认自己就是老鬼，没必要为这个挨毒打。
承认自己是老鬼和投降是两回事。吴志国作滔滔雄辩，
不可能傻到这个地步，方面像个笨蛋样，验笔迹时自投罗网；另面又像个疯子样为个老鬼名分以死抗争，被打成这样也不承认。他恳求肥原相信，有人在暗算他，此人就是老鬼李宁玉，谁是老鬼，非李宁玉莫属！吴志国发誓可以用性命保证，他那天绝没有进李宁玉办公室，李也从没有跟他说过密电内容：这就是他相信李是老鬼根据。
说到李宁玉为什
要偷练他字陷害他，他解释正是因为他抓杀
诸多蒋匪、共匪，成所有匪贼眼中钉。李宁玉作为老鬼，定想除掉他，暗算他，然后利用工作之便偷偷苦练他字，并用他字体发送每份情报。他表示，虽然现在这只是种假设，但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定存在。他说：其实，这是搞特务工作人经常干把戏。为此，他还举出个令肥原感到亲切事例，说他以前曾听人说过，在欧美包括日本，每个职业间谍在受训时都被要求掌握两种以上字体，其中有种字体是发送情报专用。
这些都是他在伤痛刺激和深刻恐惧中苦思冥想出来，听上去似乎还蛮有道理。当然，也可能是暗算中暗算，狡猾中狡猾。肥原听罢，言不发
道李宁玉还会写你字！
是！吴志国坚决又坚定地说，她在偷练字！
你放屁！王田香顺手拽，差点把吴志国撂倒在地上。
吴志国站稳，向肥原挪近步，好言相诉：肥原长，说是真，李宁玉会写字，她在偷练字。
这确实有点语出惊人，惹得肥原哈哈大笑，笑罢又觉得点不好笑，只觉得荒唐，沉下脸警告他：你还有什花招都齐使出来。荒唐！李宁玉在偷练你字，证据呢？拿出证据来这就放你走。
证据就是那两个字体太像。吴志国昂起头，激动地说，那个你认为瞎子都摸得出来相像两个字就是证据，是她在暗算证据！你看吴志国从身上摸出页纸，递给肥原，这也是写字，有那像吗？瞎子都摸得出来像？
肥原接过纸条看，发现上面写满那句话。这是吴志国利用吃饭而给他松绑时间写，也许专事笔迹研究专家们最终会从蛛丝马迹中识别出，这同样是出自吴志国之手，但决不像昨天晚上写那样目然谁都看得出来瞎子都摸得出来。
吴志国利用肥原看纸条时间，极力辩解：如果是老鬼，昨天晚上验笔迹无论如何都要刻意变变字体
肥原打断他：开始抄信时你不知道这是验笔迹。
吴志国说：要是老鬼就会知道，哪有这样事情，莫明其妙地叫们来抄封信。就是，不是老鬼也猜到，这肯定是在要们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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