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很后悔有这个开始,他控制不住想马上就有第二次,想和简小楼说句话,想再听简小楼对他说句话。
但他知道这不对,不能,不可以。
他知道自己没放下,也不知道到什时候才能放下。
到那天,简小楼被带泥雨水弄脏裤子,个人端着盆子在院中公用水池前手洗。
他没有生活助理,刚搬来那天分明是有个,第二天就走,大概是发现别人都没有,不想搞特殊,怕人以为他摆谱。
在厕所狭窄出入口遇到简小楼。
简小楼端着个痰盂,嘴里念念有词。
两人走个对脸,同时愣。
李铮意识到,也许简小楼平时都是特意很早起床,为避开这种尴尬遇见。
“怎……”他很久没有和简小楼说过话,喉咙干得要命,烟味也涩得呛人,说,“没打伞?”
李铮吻他力度越发激烈,他后背抵在扶手上,被硌得不舒服,但其他观感又太舒服,他矛盾地轻推下李铮,停下,再推推,又停下,最后放弃,纵溺在这缠绵亲吻里。
“天桥儿。”但李铮又来教他。
他急着接吻,不高兴地学遍,儿化音念得生硬。
李铮道:“怎还不会?要什时候说对,什时候才能停。”
简小楼蹭他,猫样,气声说:“这怎行?”
以后想看别你也不给看吗?”
到这里,简小楼哪还听不出他是在调情,脸和耳朵都有点红,犹豫下,伸出舌头来试着朝上舔舔,是真舔不到,他鼻子长得很好,鼻梁笔挺,鼻尖高耸。
他觉得这做很难看,试下就马上要缩回来,被李铮掐着下巴,吻上来,未及缩回去舌尖也被李铮含着轻咬。
李铮把他压在楼梯转角扶手上,他整个人被吻得发抖,又怕真摔下去,两手不由自主地圈住李铮脖子。
间隙里,李铮放开他,轻声道:“天桥儿。”
但他哪里会洗衣服?从小在家里不做家务,在纽约家里各种电器倒是齐全,他连烘干机都不会用,上个《秦始皇》剧组,酒店也提供洗衣服务。
李铮隔着窗看他在那里洗得愁眉苦脸,脸盆里泡多到足够洗十几件衣服,到底是放多少洗衣粉?
他洗完,把裤子搭在晾衣绳上,晾衣绳被压得塌下去,朝下滴水比夏天,bao雨还大。他根本就没拧。
等起聊天编剧们散,说要集体出去遛弯,
简小楼:“……”
李铮只好笑下,侧身让他先走。
他从李铮面前经过,李铮道:“是‘痰盂儿’。”
简小楼没停顿,应声:“嗯。”便径直离开。
这只是个破冰开始。
李铮道:“要多给你几次机会?”
简小楼说:“不是几次,是永远不想说对。”
这个小坏蛋,那天后来还是学会儿化音,他说得很好,非常好。
在四合院里住满半个月时,下今年第场毛毛春雨,而后这个春天就淅淅沥沥,雨水绵绵不绝。
这天早上,李铮起得比往常早半小时,抽着烟到院子角落厕所去。
他双眼迷茫,有点缺氧微喘,问:“嗯?”
李铮又吻他,笑着说:“说对才能放过你。”
他只好说遍:“天桥……er。”
李铮道:“不对。”
简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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