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5.百合花(4 / 5)

妈妈站在车外雪地上,和乔治

“你就是个大白痴。”她挖苦道。

外婆也没有起身对这句话做出回应。爱莎坐在她身旁椅子上,拿出那封信。

“你自己去处理这封白痴信吧。”她小声说。

从“朋友”开始号叫起,已经过两天。爱莎也已经两天没去不眠大陆和密阿玛斯王国。没人对她说实话。所有大人都企图用棉布包裹住这件事,让它听上去不那危险、可怕、难受,仿佛外婆并没有生病,整件事只是场事故。但爱莎知道他们在撒谎,因为爱莎外婆从不会因为场事故就倒下。通常情况下,都是外婆打败事故。

而且,爱莎知道癌症是什。维基百科上全都有。

们回家吧。”妈妈温柔地在她耳畔说。

爱莎盯着她眼睛,努力赶走疲倦,挣开妈妈手。

要先和外婆谈谈。”

妈妈看上去很绝望。爱莎明白什是“绝望”,它是生词罐里个词语。

“这……亲爱……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妈妈小声说。

她推推棺材边沿,想得到个回应。她心底里还抱着丝希望,这也许是外婆个恶作剧。就像那次,外婆给个雪人穿上衣服,让它看起来像是从阳台上摔下来真人,布里特-玛丽报警后才意识到这是场恶作剧,气坏。而第二天早上,布里特-玛丽从窗户望出去,发现外婆做雪人,于是就“疯”——照外婆话说,拿着把雪铲冲出来。然后雪人突然跃而起,大吼:“哇啊啊啊啊啊啊!!!”外婆后来告诉她,自己在雪地里等布里特-玛丽好几个小时,在那期间起码有两只猫在她身上撒尿。“但太值!”布里特-玛丽当然又次报警,但警察说吓唬人不算是犯罪。

然而,这次,外婆没有起身。爱莎用拳头捶打着棺材,但外婆没有回应,爱莎捶得越来越用力,仿佛可以将切错误都捶到消失。最后,她从椅子上滑下,双膝跪地,轻声说:“你知道吗?他们都在说谎。他们说你‘离开’,或者说们‘失去你’,没人说‘死’。”

爱莎指甲深深地掐进手掌,整个身体颤抖起来。

“你死不知道怎去密阿玛斯……”

外婆没有回答。爱莎用额头抵住棺材下沿,皮肤感受到木头冰凉,以及嘴边温热泪水。随后,她感觉到妈妈柔软手搭在自己脖子上,她转过身,抱住妈妈,然后被妈妈带离房间。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已经坐在妈妈起亚车里

但爱莎已经跑过服务台,跑去隔壁房间。她听到身后鲸鱼女士大吼,但随后就听见妈妈冷静地说,让爱莎进去。

外婆在房间正中央等着她。有股百合花气味,那是妈妈最喜欢花。外婆没有什最喜欢花,因为没有任何植物能在外婆公寓里存活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也可能是因为她最疼爱外孙女固执坚持,让她少有地决定顺从。如果外婆有最喜欢花,那对大自然就太不公平

爱莎双手插在夹克口袋里,站在边,挑衅般地跺着脚,甩掉鞋上雪。

不想参加这次寻宝,太白痴。”

外婆没有回答。每次她知道爱莎是对,就不答话。爱莎从鞋上抖掉更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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